“這份材料裡的其他菜都能做,唯獨清蒸鰣魚做不了,刀魚的難度也很高。”
夏魚作傾聽狀。
楊維濤繼續道,“這個季節想吃長江三鮮,也就只有養殖化的河豚好辦。刀魚很難,至於鰣魚,反正我看到白總給的材料時,覺得不可能辦到。”
又說,“我原以為她要的鰣魚就是市面上能買到的鰣魚,那我們飯店能給她做出花來。但初步溝通之後,我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季帆雲是什麼人?能沒吃過鰣魚?白總也把這個情況跟我講過了,她說季帆雲在很多知名餐館和飯店都吃過清蒸鰣魚,但都不是她小時候的那個味道。”
小婷說道,“那季帆雲小時候怕不是吃過真的鰣魚。”
楊維濤點點頭,“我感覺可能是,對了,夏師傅強在技術上,我跟你說一下這鰣魚和長江刀裡面的道道……”
於是,楊師傅耐心地給夏魚把長江三鮮裡面的兩鮮給給他講了一遍。
鰣魚已經功能性滅絕,可能這還是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反正活的鰣魚是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即使出現了也不能吃。
市面上的鰣魚都是美洲西鯡。
而刀魚雖然能買,但是要大個的長江刀才有那個鮮美味,至少也得半斤以上的,這還不是最難,最難的一點是,這魚跟茶一樣,清明前的和清明後的是兩種東西。
清明前的刀魚,小刺才是軟的,不傷人;清明後的刀魚小刺會變硬,肉質也沒有清明前那麼鮮嫩。
夏魚聽得楊師傅說完,這才知道,楊師傅為什麼說‘不想賺她的冤枉錢’。
大機率做不出來的東西,她這錢花了估計也是打水漂……
“本來我都想推掉的,”楊維濤說,“但她說事在人為,希望我們可以試一試,所以我把你倆叫來,跟她見一面好了。推辭不過,咱們盡力,如果她的事情成了,那自然好。如果不成,咱們也對得起自己,是吧。”
小婷點點頭,“師傅說得對。”
“那她給多少錢?”
楊維濤緩緩說道,“如果她和季帆雲的事情成了,十萬酬勞。”
“多少?”夏魚驚了,這酬金屬實有點超出認知,“十……十萬塊?”
他的驚訝一點不亞於天降房產的那天。
小婷卻是波瀾不驚,反而還揶揄了夏魚一下子,“我的鹹魚哥嘞,你想想人家和天后的合作如果成了,能賺多少。”
楊維濤說,“確實,按她助理的說法,都已經到了臨門一腳了。不過,人家的生意就算能賺幾個億,跟咱們也沒關係。只是,小白總比起很多老闆來,出手確實一點不含糊。再者說,這十萬塊咱們三個也得憑本事才能賺到啊,要幫人家成了事情,我們才有這十萬塊。”
小婷在旁補充,“所以夏大哥,你不要驚訝得太早。”
補充完了卻又問師傅,“那如果沒成呢?白乾?”
“沒成的話,三萬。”
楊維濤說著,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微信裡,是李春媛給他轉的賬,三萬塊。
她還在下面補了一條訊息,“楊師傅,我們白總說了,不管成不成,這三萬都是給您的酬勞,請笑納,選單的事情,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