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死。”
程佳涵笑了笑,“咱倆回家,媽媽就打了你幾下,我就慘了,被爸爸吊起來打。”
敏敏柔聲笑,“你咬著牙不吱聲,我哭得震天響。”
“是啊,不過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程佳涵說,“你丁點兒大,爸媽就叫我照顧你,那時候我真是想把你弄沒,你來了,肉都要給你多吃一點,糖也歸你,好的都歸你。算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跟你說這些。”
敏敏卻是一語點破,“這是姐姐想嫁人的症候。”
程佳涵心裡咯噔了一下,“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敏敏回答,“這還用學?程佳涵,我就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放屁。”
程佳涵比程佳敏大八歲,有時候,她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就不那麼像年齡差距小的姐妹會打架。
妹妹能蹦跳走路的時候,姐姐已經接近懂事了;
姐姐長到青春期的時候,妹妹正好是個萌娃;
雖然農村萌娃總是一身衣服沾滿泥,臉上手上黑得像逃難的難民,唯有臉頰兩片紅。
有時,姐姐就不僅僅是個姐姐,還是半個媽。
這些年,程佳涵不自覺地就擔起了很多當媽的責任來。
她自己的終身大事,一是因為村裡沒有合適的,二來,她想著妹妹讀完大學以後也許會高飛,她自己就不想走太遠了。
爸媽一天天變老了,家裡賴以致富的小果園也需要人料理,她還是想當個村姑,不想走太遠。
可惜,心裡的情緒不由人。
敏敏說得對,一起擺了一年多的攤,擺攤的時候天天見,這一陣天天一起吃飯好像無所謂,這一下看不著了,又不想給他發訊息,又想看到。
要說條件,孫文昊是真趕不上夏老闆的,但是感覺這種事情,來得很奇怪。
而且心裡的理智還會一遍遍提醒她自己,人家夏少爺條件很好的,不要去想那些一步登天的事情。
敏敏還沒睡著,程佳涵就聽見妹妹在身後說,“程佳涵,你都二十五了,在村裡肯定算老姑娘啦。媽不跟你說,她要跟我說呢,總有人問她,哎,你的大女耍戀愛沒有?”
“好嘛,哼哼,”程佳涵冷笑了兩聲,“我累死累活幫她養女兒,她倒好,挖我的牆角,這破事跟你說,也不怕影響你學習。”
這話一說,敏敏立時不吱聲了。
她喚了聲,“程佳敏?”
沒動靜。
她用肩膀又頂了頂,妹妹柔韌的揹回彈了一下,又沒動靜了。
“老么,敏敏?”
這回有動靜了。
“還活著吶,別催命。”
兩個人仍然背對背,但程佳涵覺得敏敏肯定心裡會有些難過,她可不像自己這麼大條。
正要說兩句,敏敏卻又開口了,“程佳涵,我想好了,我要考農大,考果樹學。”
“怎麼著?你這是想女承父業?”
敏敏回答的語氣顯得堅定,“就是。”
“隨便你,只要你考得上,”程佳涵說,“爸爸說了,學個一技之長就行,學農也行,培訓班的老師說了,有出路。”
她看了眼時間之後又說道,“快睡了,都快十一點半啦。”
敏敏轉了過來,妹妹這一動,程佳涵自己也躺平了。
然後妹妹就像若干年前一樣,縮到了她的腋窩下面。
一個一米六九,另一個一米五六,倒還真是合適……
敏敏覺得姐姐付出了很多,想說點什麼,但組織不起語言來,這種事還真不像作文那樣提筆就是八百字……
程佳涵知道妹妹少女病又犯了,於是索性敞開天窗說道,“那你覺得孫哥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