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個人。”夏魚說,“總想保重自己,可惜總不能面面俱到。”
“我必須保重自己啊。”白金又拿了一個蛋糕,這回是小口小口地吃了。
她又說,“身體是工作的本錢嘛。”
“你是剛強,可要有人照顧著你,你一個人弄不好那些事。”
白金心裡冒出來大概一萬句懟他的話,可懟不起來,她看著小魚,心知小魚弟弟想在自己面前閃光一下,那就讓他表現一下吧。
反正他會慢慢長大,她想,到了合適的時候,總要湊成一家人過日子的。
她仍舊堅定地認為,這種感情就像她對待爸爸白安成和媽媽洪萍以及後媽梁紅錦這些人的涼薄一樣,是很容易控制的。
夏魚說完,發現白金姐饒有興致地微笑著盯著自己。
“我說得不對嗎?”
她點點頭說,“說得對。”
然後她還是盯著他。
氣氛瞬間尷尬。
夏魚感到一種挫敗感,就是那種小時候和堂姐表姐們或者院子裡其他的什麼姐姐們一起玩,被姐姐們逗弄了的挫敗感。
幼時不懂,不過男孩兒長大之後就不喜歡這種感覺了。
在白金面前,他又重新體會到這種久違的感覺,不禁尬笑起來。
白金也跟著他哈哈笑了起來。
夏魚難得地在人家面前自摸頭皮,“可惡,又被你溜了。”
白金意味深長地拍拍他的肩膀,“追姐姐想不被溜,只有自己快快長大。不然永遠都是被姐姐溜的小弟弟。”
啊?
蛋糕裡有糖,糖轉化成三磷酸腺苷的速度很快;
有了三磷酸腺苷,身體機能就快;
機能快,代謝就快;
代謝快,面板就有了青春感。
於是白金斷食十個小時的臉龐在蛋糕的滋潤下就紅潤起來,嘴唇也紅潤起來。
陽光從醫院天井的天幕裡落到她臉上,十分好看。
夏魚看著白金那眼睛,心裡又驚又喜,臉上目瞪口呆。
她說話是這麼精準明確的嗎?
就這麼簡單一句戲謔,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還懟不回去。
這該死的踏實……
“好了,”白金說,“有幾個建店邀約要簽了,下午我得回去看看。你瞧瞧,你給季帆雲做條魚吃,給我搞出來多少工作。”
嘿!夏魚心裡喊,大姐你pUA我!
嘴上卻說,“不讓你忙上天,你怎麼知道你照顧不好你自己?”
她臉上的梨渦忽然就變深了,然後她就豎了一個大拇指,“好話!”
夏魚說,“我送你回吧,回公司?”
白金說,“江心北湖飯店啊。”
“原來中午有好吃的。”
“我問過了,今天中午小婷當班,楊師傅也在。”
夏魚想了想,“我還是回家去吧。”
白金本來以為小魚下午是打算回去休息休息,玩玩遊戲的。
結果夏魚卻說了句,“想看看爸媽。”
“回唄,”白金說,“一場說回就回的探親,很好的。”
“嗯,我先送你去飯店,然後我就去機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