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白金又笑了,“我真是低估你了。你說你這才華,你這洞察力,完全可以拿下楊一平的,她可比我好看多了。”
“說笑。”
“怎麼說笑?”
夏魚看著白金,“大姐,你馬上27了,不是17。”
“噢,對,我馬上二十七了,而你,要到明年五月才滿二十四。”
“女大三抱金磚。”
白金張嘴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那個樣子,和襪子姐叉腰大笑的樣子簡直異曲同工。
夏魚問,“從來沒有人見過你這樣笑吧?”
白金答覆,“從來沒有。”
夏魚又說,“看吧,我說你心緒不穩定,剛剛內心裡是不是又覺醒了一個頑劣的小女孩,啊,這該死的年齡差,總想遛著弟弟玩。什麼楊一平,一個幻夢而已。”
“我把你的夢撕破的,不動聲色,冷冷靜靜,精準到位。”
“然後我醒了,看到夜幕中的執火者。”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盜火的普羅米修斯?”
夏魚說,“你不是不喜歡言必稱西方和希臘的嗎?”
白金莞爾,“那我就是燧人氏?”
夏魚笑道,“快拉倒。”
然後又說,“你是那隻等愛的狐狸。”
白金微笑道,“如果我是等愛的狐狸,那你豈不就是小王子?倒也像,單純清澈的小王子。”
夏魚識破了她的伎倆,“又想把我帶到溝裡去。”
“小弟弟長大了。”
夏魚看著她,“你也是個人。”
“啊對,我是一個人,不是個等愛的狐狸。”
“我是說,你對意雅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那麼好,你對兩個弟弟,認為他們白紙一張,是無辜的,也對他們好,你跑到我家去搞你的少女惡趣味,你根本不是那樣冷厲的一個人。你是一個繼承了億萬家資的好畫家。”
白金揶揄他,“算過我的錢吧?”
夏魚以笑回敬,“我不但算過,還琢磨過,還弄了本會計書學習過呢。”
“今晚不聊錢。”
“去洗碗。”
白金斷然道,“等著。”
夏魚問,“你想說什麼?”
白金脫口而出,“留這裡過夜怎麼樣?”
沒曾想,這個選項根本就沒在夏魚的考慮範圍之內。
白金在這方面忽然沒了演技,這種決定,這麼快的速度就說出來,唬不住夏魚,一眼識破。
他直接站起來,“呵呵,去洗碗。”
“什麼意思?”
“一會兒我回去了。”
白金感到一陣挫敗。
“為什麼不留下來?不應該求之不得嗎?”
“我喜歡你,想愛你。你在遛我玩,頑皮鬼。”
白金笑了。
這次,是真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