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
霍如熙為沈驚覺倒了杯酒,卻被男人拒絕,“我今天沒帶司機出來,獨自開車,不喝了。”
“沒想到你們倆今晚會過來。”
霍如熙將沈驚覺不喝的酒拿起來自己喝了,然後放下酒杯,昂藏挺拔的身形倚靠桌邊慵懶地坐著,隨手從煙盒裡摸出支菸,行雲流水地點燃。
他吸得極深,近乎貪婪,似乎想令五臟腑都被煙霧繚繞。
“你心情不好?”沈驚覺微眯濃墨般的眸。
“還行。”
“你之前跟我說,初露不喜歡煙味,為了初露你已經很少抽了。呵,我你這菸灰缸跟亂葬崗似的,大概是以前的二倍吧。”
沈驚覺直接父系兄長上線,嚴肅非常,“你是想讓我妹妹天天摟個煙囪睡覺嗎?就這樣你還想要孩子?要孩子是要戒菸戒酒的,你不知道嗎?”
霍如熙也聽勸,立刻把菸頭丟在地上,抬腳碾滅,“不是有事跟我說嗎?”
“那個人,是你乾的?”沈驚覺也是直接的性格,開門見山。
“我一天到晚乾的人多了,你說哪個?”霍如熙神情幽暗,顯然是明知故問。
“盛京美院的一個男學生。你找人把他綁架了,捅了他十刀,現在他還在icu裡,生死未卜。”
霍如熙發出一聲不以為然的嗤笑,“我以為什麼事兒呢,就這個。
不錯,我乾的。”
“你是不是做得過頭了。”
沈驚覺劍眉深擰成川字,“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前,你是霍氏總裁,不是黑幫太子,你一舉一動都備受集團和外界關注,而且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初露。
你想教訓那個人,有一千種手段,可你偏偏用了風險最大,最極端的一種。
“我做過頭了?我特麼覺得已經夠給那小子人道待遇了,我就該讓他曝屍荒野,被野狗撕得稀巴爛!”
霍如熙大掌嘭地拍桌,鳳眸一片憤恨赤紅,“如果不是那個狗東西,把初露當擋箭牌,推向那個瘋子,初露怎麼會被人挾持成人質?她現在天天晚上做噩夢,都是那狗東西的錯!
我留他狗命,他就該感恩戴德了!”
就在這時,沈驚覺手機震了震,韓羨給他發了訊息。
他低眉,點開微信,登時瞳仁一暗:
【沈總,就在剛才,那個男生沒搶救過來,死了。】
“阿羨剛給我傳來的訊息,那個人,死了。”
霍如熙神情微頓,轉而令人生寒地勾唇,“死了活該,我稱心如意了。”
沈驚覺眸光沉沉,氣憤又無奈地搖頭,“若讓初露知道,你是這麼幫她出氣的,她恐怕一輩子都會做噩夢。”
“我不會讓她知道的。”
霍如熙濃稠炙熱的意如岩漿,在眼底劇烈翻滾著,溢位瘋狂的佔有慾,“誰欺負初露,誰碰了初露,都是死路一條。”
“如熙,你有沒有發現,你越來越偏執了?只要是跟初露有關的事,你就沒辦法保持冷靜。”沈驚覺語氣沉了下來,隱隱覺得不安。
“沈驚覺,我老婆差點兒被那個瘋子抹了脖子!我差一點就永遠失去她了,你現在卻跟我說,讓我冷靜?!”
霍如熙兀自壓抑的胸襟裡彷彿蟄伏著猛虎野獸,激烈起伏著,“如果,被劫持的人是唐俏兒,你能冷靜嗎?你只會比我下更黑,更狠的手!
咱們兄弟倆,都是特麼要女人不要命的情種,誰也別給誰說教了,說不了,也聽不進去!”
“聽不進去,也要聽!”
沈驚覺不忍見他一步錯誤終身,猛地從沙發上起身,目光熾烈地盯著他,“霍如熙,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是霍氏的繼承人,你不是黑社會!你可以用你的金錢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