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古蘭柔婉強笑,道:“我不得不走。”
燕惕虎目圓睜,道:“師妹,這話怎麼說月古蘭未答,想了想,道:”有件事,我得先讓三師兄知道一下。“燕惕道:”什麼事?“古蘭道:“有關南宮三哥自身,跟天下武林安危的事……”
接著就將“南海”苦僧告訴她的事兒,扼要說了一遍。
燕惕靜聽之餘,臉色連變,古蘭話聲一落,他立刻接上了口,道:“‘玉面烏衣秀士’再現武林,苦和尚出了‘南海’,這該是震撼宇內、沸騰武林的大事,我怎麼一絲兒也不知道?”
古蘭笑了笑,道:“我在外面都不知道,三師兄整日不出堡門一步,一心全在堡中事務上,又怎會知道?”
燕惕點了點頭,嘆道:“說得是,看來‘古家堡’的耳目如今是夠遲鈍的了…
…“頓了頓,接道:”宇文伯空一身功力本不差,昔年便已威震武林,這一下何異如虎添翼,確足睥睨宇內,稱霸天下…“
望了古蘭一眼,接道:“師妹,那‘九陰’武學,可是百年前赫連天古所遺?”
古蘭點了點頭,道:“聽苦和尚說,正是赫連天古所著‘九陰真經’上武學。”
燕惕神色忽轉凝重,道:“這麼說,他是非找大師兄及‘古家堡’黴氣不可了。”
古蘭神情一震,道:“三師兄,他找的只是南宮三哥。”
燕惕道:“師妹怎糊塗一一時?他既有席捲天下、稱霸武林之野心,心目中的勁敵,該不只是南宮大俠一人。‘古家堡’天下第一,大師兄又是現任掌門,無論聲名、地位,均在各大門派之上,他會放過‘古家堡’跟大師兄麼?”
燕三爺粗中有細,分析得有理。
古蘭神情再震,嬌靨失色,道:“三師兄,那……”
“那什麼?”燕惕虎目龍威、濃眉挑煞,豪情畢露地大笑道:“昔年找出道晚,如今可適逢其時,對他‘玉面烏衣秀士’我是久仰大名,早想領教了。他來了正好,正好一償我多年的夙願,既可鬥鬥他,也可看看‘九陰’武學及‘古家堡’武學孰高。”
古蘭既驚又急,忙道:“三師兄……”
燕惕又截了口,笑道:“師妹,你由來愧煞鬚眉,今兒個怎麼了?不來的,不用躲,要來的躲也躲不掉,連咱們這‘天下第一堡’的人都怕事,武林中別的門派,該怎麼辦?”
古蘭默然沒答話。
燕惕一笑,又道:“師妹,別擔心,咱們這塊招牌大,說什麼,還得自己頂住,三師兄我憑這雙肉掌,三尺龍泉,縱是致勝無望,可也不會輸得太慘。師妹,先把它放在一邊,咱們還是談談正經大事,師妹這趟回來,是找那‘歸元真經’的?”
古蘭點了點頭,道:“三師兄的意思……”
“我沒有什麼。”燕惕一臉鄭重,萬文豪情,凜然大義形於色。“師妹知道我的為人,姑不論南宮大俠跟咱們交非尋常,對‘古家堡’曾有大恩,便是毫不相干的人,只要他是正派俠義,為天下蒼生,為守內武林,就是要我這顆大好頭顱,我也能面不改色,毫不猶豫,立即雙手奉上。”
果然人間奇男,蓋世英豪,鐵掙大丈夫。
確也是有心人,那“交非尋常”四字,顯得特別涵義。
其實也對,本來是跟他幾位師兄妹都交非尋常。
古蘭一陣激動,美目頓溼,無限敬佩,道:“三師兄,我先謝謝…。,,”這是什麼話!“燕惕道:”用得著嗎?要知道,這不是師妹一個人的事兒。“這是真心實話,唯真心實話最感人。
古蘭沉默了一下,道:“三師兄可知道……”
燕惕截口說道:“師妹是指‘歸元真經’的藏處?”
古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