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跳下去,有什麼兩樣。”
南宮逸汗涔涔而下,卻苦無詞以對,一籌莫展。虛幻道姑看在限內,笑在心頭,正色說道:“南宮大俠,對不住……你以後用得著我的地方,多得是,所以我奉勸你如今還是聽聽我的,再說,嫂弱授之以手,夫子尚且謂之從權,南宮大俠一代奇才,何拘泥如此?”
語畢,徑自轉身下峰,返回三清院而去。
南宜選一個人站在清冷峰頭,頂著當頭皓月,望著昏迷中的古蘭,那楚楚可憐的斷腸人,傻了臉。
虛幻道姑的話,帶著幾分威脅。
固然,南宮逸他鐵膽傲骨、威武不能屈,任何人,任何事,也難以脅迫他,而,唯獨對這件事兒,他是伯定了。
對虛幻道姑,他也怕定了,那前半段話兒,他明知是實,那後半段話兒,更令他羞慚,抬眼四顧,偌大“接天坪”上,清冷銀輝之下,就只剩下他跟古蘭兩個。
猶豫了半天,求諸人不如求諸己,到最後還得靠己,咬牙橫心硬了頭皮,雙手托起古蘭那如棉嬌軀,大步下峰。
回到了“三清院”,他把古蘭安置在古蘭自己所居的房中。
不拍醒她,如此下去,總不是辦法,有心拍醒她,又怕難對那梨花帶雨、心碎腸斷,甚至於一慟幾絕的場面。正自為難間,門外步履聲響,虛幻道姑推門而入。
有她來,也許好一點,也許處境更慘,南宮逸難卜禍福,略一沉吟,拱手,道:“仙姑,蘭姑娘交給仙姑了。”
說罷要走,虛幻道姑卻伸手一攔道:“南宮大俠,我說的都是正經話,我跟她一非親,二非故,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南宮逸情知又是唬他的,心中雖有三分氣,可不敢發作。
如今能照顧古蘭的,只有她,便連身為二師兄、情同手足的辛天風都有所不便,要是惹翻了她,她來個拂袖而去,那可當真就坐蠟了。
當下,忙苦笑道說:“閣下,你這是何苦……”
虛幻道姑一搖頭,正色說道:“南宮大俠錯了,我為的是南宮大俠。”
南宮逸暗暗叫苦,道:“閣下,我明白,但如今……”
虛幻道姑截口說道:“先讓她多睡一會兒,沒關係,我想趁此機會跟南宮大俠就事論事,做一長談,謀求一個圓滿解決辦法。”
又來了!南宮逸心中一緊,萬待有所推託。
虛幻道姑已然正色又道:“南宮大俠,世上有些事是躲不過的;反之,會越躲越糟,不如提起那大丈夫的豪情勇氣,面對現實,早謀解決。事關重大,蘭姑娘一生幸與不幸取決於此,我希望南宮大俠莫等閒視之。”
一話,說得義正而辭嚴,南宮逸滿臉尷尬,機價寒顫,苦笑地說道:“仙姑,我怎敢,無如……”
虛幻道姑道:“別無如,也別這個,只問南宮大俠願不願跟我談?”
事實上,不容他不談,虛幻說得對,與其這麼拖下去誤人,不如面對現實,早謀解決。
堂堂昂藏鬚眉七尺軀,怎可不如一女流?
南宮逸毅然挑眉,卻默然未語。虛幻道姑淡然一笑,擺手說道:“在這兒,我即為主人,不敢讓客人站著說話,請坐!”
南宮逸略一猶豫,走向椅旁坐下,虛幻道姑她也隔幾坐了下去。坐定,南宮逸首先開口:“我要先知道一下,辛二俠怎麼樣了?”
虛幻道姑淡淡道:“這個南宮大俠不用操心,自有商大俠與司徒大俠慰勸。”
南宮逸的確是放心不少,沉默了一下,硬起頭皮,道:“那麼閣下有什麼教言,清說吧!”
虛幻道姑美目深注,淡淡一笑,道:“南宮大俠先請弄清楚觀念,我為的是南宮大俠跟蘭姑娘,可不是勉強南宮大俠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