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蓮起翻身上了床,將沉睡之人擁入懷中,緊緊地抱著他,在他眉心落下一吻,伸手撫摸著他的小腹,這是,他的骨血。
他們之間有了不可磨滅的牽絆,再也無法將他們分離的牽絆。
好累,他真的好累,沒有師父在身邊的日子,他一刻也無法閉眼,他看不到,便睡不著,他牽腸掛肚,思念到發瘋。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感受到了懷中人平穩的呼吸,身上也有了溫度,只是那蒼白的臉依舊消瘦,他心疼不已,俯身在那淡白的雙唇上落下一個吻,輕如蟬翼的一個吻。
起身整理好衣衫,他還要做更重要的一件事,留下雪純照看師父,便帶著韶華門其他人前往西境洲王宮。
「少主,我們這是要去哪?」風媚問道。
「王宮。」
「為何?少主不是和夏王不和嗎?為何還要去那王宮。」
「不要廢話。」蓮起不耐煩道。
……
王宮外,八匹汗血寶馬拉著如同一座房子般的馬車駛出宮外,豪華奢侈,不用猜都知道是滄南國的作風,不會有錯。
蓮起飛身站在馬車前,擋住前方道路,一眾人持劍跟隨在後。
馬車上坐著池月漓和雨靈,只見二人未曾露面,只有一車夫上前道:「眾人擋在宮門口所謂何事?若是無事,可否一讓?」
「自然是有事,池月漓,出來吧。」蓮起冷聲說道。
沒有任何回應,雨靈瑟縮在池月漓身後,目光看著車窗外的蓮起,整個人都魂不守舍,如同見了鎖魂的無常,來索她的命。
「不敢出來是吧!」蓮起長劍出鞘,一道劍光飛起,掀翻馬車的車頂,抓著雨靈的肩膀,將她從池月漓身後抓了出來,丟在地上。
雨靈驚恐的看著蓮起的那雙眼睛,一步步的爬在地上後退,眼中滿是畏懼,整個人慌忙的站起身,向池月漓跑去。
「別傷她!」池月漓從馬車上下來,大聲喊道。
可是霜盡已經抬起一掌,將雨靈打落在地,口吐鮮血,雨靈自知韶華門眾人一定是對她嗤之以鼻,也不再做無謂的反抗。
蓮起道:「身為韶華門人,若非是我,或者是師父親自逐出,那麼她就算是死,化作鬼魂,都是韶華門的鬼!我為什麼不能傷她!」
池月漓道:「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蓮起笑他:「我同意了嗎?我師父同意了嗎?」
池月漓走向蓮起,看著他厭恨的目光,他對自己已經是再無半點情分,那麼,他也不必再笑臉相迎。
「蓮起,你究竟要如何?」
「我要如何?應該是我要問你,池月漓,你究竟要如何?師父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是不是你讓雨靈下的毒!」
池月漓心中一驚,面色刷的一下慘白,掩飾不住的驚慌,他的手衣袖下顫抖了起來,可他依舊不能慌亂,他可是滄南國的太子。
霜盡走向雨靈,抬掌狠狠給了她一耳光,怒罵道:「你既然已經背叛了韶華門,本應安分守己夾著尾巴做人,你竟然敢給門主下毒!你好大的膽子!」
「賤人!」風媚欲抬掌再次打去。
齊洛拉住了風媚,示意她不要衝動。
「你這個賤人!」風媚依舊喋喋不休的罵道。
蓮起看出了他眼中的驚慌和恐懼,還有絲絲的愧疚,他走近,抬手拉著池月漓的衣領,用不屑的目光俯視著他,厲聲道:「你看看你,還真是與以往不同了,我對你的手段可是是當刮目相看了!」
「你竟然敢毒害自己的皇叔,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你這滄南國太子的身份,你的這條賤命是怎麼活下來的,你全都忘了?」
池月漓聽著蓮起如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