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千羽連忙拿著雨傘向碧湖走去,在路上碰到了齊洛,他的手中也拿著一把傘,兩人相對而視,看來都是往碧湖的方向去的,千羽沒想到他那個師父還算有心,叫齊洛來給他送傘。
千羽道:「你也是給少主送傘嗎?」
齊洛點頭:「是的。」
二人一起向碧湖的方向走去,也不多說話,抬眼望去,已經有人送了傘,站在少主的身旁,那個身影很是熟悉,他是……池月漓。
「沒想到,已經有人早了你我一步。」齊洛看向遠處的二人。
「那我們還過去嗎?」
「你隨意吧,既然有人給少主送了傘,那我便回去向門主復命了。」齊洛轉身欲離去,卻被千羽叫住。
「等下,急著回去復命幹什麼,你看這天陰雨連綿的,不如你我去蓮閣燙壺酒喝一杯?」
「不行。」齊洛直接拒絕。
千羽指了指蓮閣的方向,豪氣道:「我請客。」
「你請客?嗯……」齊洛思索了一小會:「走吧,反正也閒來無事。」
細雨綿綿,被風吹過濕透的衣衫還是有點涼意的,跪在身下的衣衫被泥水弄得汙濁,蓮起抬頭任由雨水沖刷著他的臉,好像在替他洗去身上的汙濁,和少芳樓帶回來的脂粉氣息,他知道師父最討厭這個味道。
只見眼前上空出現一把竹製的油紙傘,為他擋去冰涼的雨水,是師父嗎?他心中激動,轉身回望,身後那個身影,是一身淡黃的衣衫。
「池月漓。」是他……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蓮起,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害你回來晚了被皇叔罰跪。」池月漓自責的說道:「我知道皇叔一向性子冷淡,卻沒想到他對你如此嚴厲,明知道事出有因,卻還是罰了你。」
蓮起道:「無事,這根本不算什麼,這裡風大,你回去吧。」
池月漓誠懇的向他表示歉意和感謝,拿出那塊沒有抵出去的玉佩,說道:「我真的很感謝你救了我,還帶我回韶華門見到皇叔,所以,我想把這個送給你,請你一定要手下!」
蓮起望去,是一塊純淨無暇的白玉玉佩,彎月的模樣,用紅色的繩子編制,看起來十分珍貴,這不就是那日他要抵債的玉佩嗎,看著他在少芳樓依依不捨的心疼模樣,此時竟然要送給自作為答謝。
「我不要,你收回去吧。我說了,你沒必要謝我。」
「可我……是真心想要送給你的。」
蓮起依舊不肯伸手去接:「我是看在你是師父的親人才救你的,你不必非要感謝我,再說你這玉佩一看就是隨身之物,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可你的確是救了我啊,不然我……所以,請你一定收下我的一片心意。」池月漓蹲下身,看著眼前的蓮起,他若是不肯收下,那自己就一直在這裡陪他。
「喂,我說你怎麼跟個姑娘一樣難纏啊?你是打算一直在這裡嗎?」蓮起看他沒有一絲要走的樣子。
「那你……可不可以收下?」
「不可以。」蓮起還是拒絕。
池月漓道,「那你要是不肯收下,我就當你還是在怪我連累你受罰,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你,直到你收下為止,不然我會很內疚。」
「我說你這人,我又沒怪你,你內疚個什麼啊,行行行,我收下了,你走吧。」蓮起無奈,接過他手中的玉佩,放到衣衫裡。
「謝謝你肯收下!」池月漓面露欣喜,總算將自己的信物送給了他。
蓮起看著眼前的池月漓,一副弱不禁風的廢柴模樣,又瘦又文鄒鄒的,怎麼看都像個沒吃過苦,出過力的富家子弟,沒想到還會這般的死纏爛打,求著送禮的。
「蓮起,皇叔他對你一直這麼嚴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