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請問你的紋身究竟是象徵女神還是象徵著香港女演員米雅呢?”記者們鍥而不捨,大有看殺顧爵的架勢。
鏡頭,閃光燈,咔嚓咔擦。
顧爵的劍眉緊蹙,滿臉陰沉,對著問出問題的記者冷笑道:“你他媽神經病嗎?我愛我的女神還是愛我的女人,關你丫屁事!”
這句話斷章取義一下,就是特大新聞啊!
一群記者們有了今日頭條,還是猛料啊……
緊接著,那個心花怒放的記者稍一鬆懈,手裡的相機就被顧爵奪走,給砸了個稀巴爛……
米雅凌晨五點被許蘊華的奪命連環call給叫了起來。
“喂,米雅,公司叫我問你是不是跟顧爵戀愛了?”betty姐的語調像是被逼瘋了。
裹著鴨絨被,臥室裡的空調微微地吹著暖氣,米雅半昏迷狀態地應了聲:“嗯……betty姐那都是瞎講啦……”
betty姐急得焦頭爛額:“你還害羞什麼呢,那沒有戀愛的話,難道是顧爵的公司在借你炒緋聞嘛?唉,老闆叫我告訴你,私下戀愛可以,但是不能搞大肚子……而且不要去汽車旅館,那樣會被拍到,以後你們倆把車開到郊區,在車裡解決就好……”
“ok啦!”米雅的起床氣爆發,果斷將手機拋物線丟開,立刻陷入深度睡眠。
於是,米雅第二天一睜眼,就毫無自覺地,多了個還是被自己認證過的新身份——“顧爵的女人”。
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米雅未著絲縷地從床上坐起來,滿床滿地尋找自己的睡衣和手機,她有個詭異的獨家技能,就是前天晚上入睡時,無論身上裹著多少件睡衣,第二天早晨醒來,也一定一件不剩,只留條小內內,剩下的全都在睡著的時候,被自己夢裡神不知鬼不覺地脫掉,丟得到處都有。
“嗡——”手機不知道在哪裡震動,米雅眯縫著眼睛,裹著一床鴨絨被滑下床,從床底撈出手機和睡衣,一面接電話,一面穿衣服。
來電顯示是“小婀娜”,米雅一見到這三個字,立刻蹦起來,渾然忘記自己沒穿衣服……
“喂,婀娜?”米雅顛兒顛兒地,邁開兩條細腿,就往浴室跑,甚至沒有察覺自己胸前一陣劇烈的亂晃:“怎麼了?你們家燈泡壞了還是馬桶壞了,還是又有蟑螂繁衍後代了?不怕!老孃等下打個車就去你家給你修馬桶!拍蟑螂!”
米雅和“小婀娜”是十幾年的資深閨蜜,兩個人在高中時期一見如故,一個叫“米雅娜”一個叫“林婀娜”,最後一個字同字不同音,但是二人依舊被票選為全班的瑪麗蘇代表。私下,兩人一個腹黑毒舌抖s,一個嬌憨白目粗線條,看不慣班上那群矯情的小婊砸們對自己指手畫腳,於是火速結為姐妹花。
共同點更多的是,兩個人都喜歡吃牛鞭雜碎雞爪子,不定期去澳門賭場,輕車熟路地前往拉斯維加斯狂歡,在看過無數次貝拉吉奧酒店的噴水秀和弗萊蒙特大街的燈光表演後,坐飛機回香港,在路邊大排檔喝個爛醉,回家相擁而眠,一個裸睡,一個穿睡衣也跟沒穿一樣,所以經常被早晨來家裡喊米雅起床的betty姐誤會成蕾絲情深……
米雅刷了半天牙,才聽清楚,電話那端林溫妮(小婀娜後來也改了名字)正在一反常態地低聲抽泣。
“怎麼了?”米雅愣了愣,擦乾淨牙膏沫就趕緊披了一件睡衣:“婀娜你被人欺負了?哪個小婊砸勾引你男人了?還是你又輸得只剩內褲了?那不是常有的事嗎,唉,等我去找你!”
電話那端,林溫妮哭得快斷氣了,才憋了好久吼出來一句:“雅娜,我懷孕了!”
米雅瞪著圓溜溜的杏子眼,淡紅色的小嘴微張,半晌沒回過神:“那……不挺好的嗎?你男朋友不是跟你求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