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選取超夢演員的標準相當嚴苛,連很多傳統的明星都因為情感波動不夠、採集不到而落選,更別說普通人了,壓根連去試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後來隨著整個超夢產業的不斷變化發展,事情也在發生變化。
以長夜娛樂集團為首的一些超夢公司開始意識到超夢明星的話語權過大、片酬過高會難以控制,所以在壓制製作人的同時,對超夢明星壓制得更狠。
在超夢產業激烈競爭的時期,好的製作人和超夢明星都是幾方巴結的物件,而在長夜娛樂集團逐漸達成大一統的目標之後,就得考慮如何卸磨殺驢了。
長夜娛樂集團給出的方案是,越來越多地把資源傾斜給一些能力不那麼出眾的超夢演員,透過種種方式,硬捧起來。
就連最難解決的情緒傳輸方式,都有辦法解決。
要麼就是採集別人的情緒,對外宣傳說是這個超夢明星親自表演的;要麼是透過對情緒的強化、編輯、各種情緒混合,讓這位超夢明星原本表達的單薄情緒變得複雜化。
前者有點像是找替身,而後者則有點像是調音。
於是,一批實力不太強的超夢明星出現了,他們沒什麼真才實學,很大程度上是靠長夜娛樂集團包裝出來的,當然也不敢有任何反抗。
而即使是這樣的工具人,也不是誰都能當的,還是有一套潛規則在裡邊。對普通人來說,哪怕是當工具人這種事,也是沒有門路的。
再到後來,隨著超夢產業的進一步發展,一些平民的超夢明星出現了。
對於長夜娛樂集團為什麼開始啟用平民的超夢明星,眾說紛紜,但總體而言不外乎兩個原因。
第一個是各種自媒體和直播產業開始孕育出越來越多的網紅,捧這些網紅做超夢明星本來就有利可圖;第二個是這個渠道讓普通人看到了成為超夢明星的希望,客觀上也讓包括超夢在內的所有娛樂產業獲得了更多的熱度。
很多人不惜自殘,或者做出一些非常極端的行為,就是為了火,為了能夠被長夜娛樂集團看中,成為新的超夢明星。
天際網路集團的直播甚至允許主播向觀眾有限度地傳輸自己的情緒,更是助長了這種現象。
但即便如此,真正能圓夢、成為超夢演員的網紅,也是極少數。
所以,在舊土上的大多數人眼中,超夢演員都代表著一個非常遙遠、非常難以到達的職業,不僅需要大量的資源積累,還需要很高的技術含量。
曾海龍和夏立榮之前都是妥妥的社會最底層,他們或許曾經有過做一個超夢演員的幻想,但他們看一看現實就會知道,這確實也只能是幻想了。
從各方面來看都壓根不可能啊?
結果沒想到,超夢製作人陳老闆竟然主動邀請他們參演超夢?
所以,這倆人的第一反應不是興奮,而是詫異,以為陳涉在跟他們開玩笑。
陳涉看了看他們,說道:“我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確實是想讓你們來參演我的新超夢,而且是做主角。”
“我的新超夢有四個主角,分別是乞丐、小混混、小商販和公司老闆。你們兩個如果願意的話,可以來試試。超夢演員本身並不是什麼高難度的工作,《餘燼將熄》也是我第一次做超夢演員,我覺得沒什麼難度。”
“更何況你們都是本色出演。”
“這個人,以後多關注一下,盯緊他。”
陳涉的最後一句,是指著生產線上的一個工人說的。
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陳涉已經帶著眾人繼續往前走了。
而後,他又一邊給夏立榮和曾海龍做思想工作,告訴他們超夢拍攝的一些具體事項,一邊指著生產線上的工人,挑出了一個“重點關注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