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於賴索托的Aloe。看著他將汁液在瓶中擠出,小心地塗抹於我的腳指間,哄著我在他的懷中懶散得懨懨欲睡。太陽漸漸下沉,只留彩霞點綴著天空,像一個被豔麗的輕紗包裹的慵倦少婦,帶著甜蜜的憂傷,透射著溫馨的惆悵,不經意的斜睨都溢滿風情。懸浮的朵朵白雲也被染了橘紅色的光暈,被風吹散,將影子投灑在蔚藍色的海平面上,影影綽綽,讓人想起美術專科的學生稍顯稚嫩的筆觸畫出的超現實,用噴筆淡掃過的虛幻。空氣被愛情渲染,吟詠雲一般的夢,合著香薰撲面,繚繞著相守的愉悅,流動著浪漫的細語,亦真亦幻,夢裡夢外,都是愛的聲音。
將近傍晚時分,我們接到了駐肯亞的一位外交官許先生的電話邀請,前往肯亞的馬賽…馬拉Marsai Mara。位於東非的肯亞首都內羅畢,在這個距赤道不過100公里的城市,並不是一般人想象中的荒蠻炎熱。恰巧相反,平均海撥1900米的高度,成就了它熱帶高山氣候獨有的清涼宜人,使它一度享譽歐洲,為富貴商賈的避暑勝地。機場的服務生有很多是印巴後裔,如果不是現代化的機場建築,甚至會以為到了印度。遠遠地看到來機場接我們的許先生,黃種人的面板比白種人略細,敏感也是多有過之,經過非洲的陽光照射總是會無限制地放大毛孔,呈現丘壑縱橫狀。聽他自如地捲起舌頭滑出正宗的京腔京韻,很是一副熱情,一邊開車一邊講述著本年度的使館新聞。內羅畢的路燈多是彎曲的大手筆,但在高聳的椰村下仍顯柔弱。在這個被譽為非洲巴黎的小城,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大廈鱗次櫛比,街上往來的車輛擁擠不堪。在繁華的街區轉了幾個彎,於位於Woodlands路的中國使館稍作休息,即聽他不停地打電話預訂餐廳,熱情地安排著中國特有的待客之道。
三十四 在肯亞欲要吃到正宗的中國菜,也只有大使館在慶祝日舉行宴會時方可一睹芳容
2005…06…27 23:21
在肯亞欲要吃到正宗的中國菜,也只有大使館在慶祝日舉行宴會時方可一睹芳容。其他分佈於這個彌小城市的數十家中國餐館,都或多或少被非洲本土飲食文化侵襲。好在非洲的飲食習慣與亞洲相去不遠,不似中西餐有明確的分界。在北京仿膳吃過的玉米麵摻和粟粉捏製的一種佛陀狀的食品,很平民的飲食,竟被冠以“黃金塔”這個富麗堂皇的名字。在非洲也常見到,斯瓦希里語稱為ugali,只是粘度遠勝於黃金塔,軟膩地裹了燉肉或醃酸豆,需用手抓食。還有一種薄餅,也是類似於中國北方一直熱賣的肉餅大王。薄薄的皮包裹了牛肉、豬肉,或者各種素食攪拌而成的內餡。只是在肯亞的做法多用於油炸,而中國的做法則多為溫煲。在非洲很多地方,吃飯不用桌椅,也摒棄了刀叉,直接用手抓食。每個人用左手按住飯盒或菜盒的邊沿,用右手的手指抓自己面前的飯和菜,送入口中。一直不曾習慣,故在許先生的建議下,我們選擇了以燒烤各種野味為主而聞名的CANVIVOR餐廳。大塊的鱷魚肉、斑馬肉,被切成5cm見方的大小,擔在肉架上,放置在一個大爐子上燒烤。紅紅的火苗吐著舌頭,灼烤著金燦燦的動物油脂,發出吱吱的聲音。塗抹了比裡比裡,一種產於非洲本地的辣椒醬,調和了糖和檸檬汁,或者調配橄欖油和醋,紅彤彤的彷彿回到茹毛飲血的時代。另有一份大辣椒、紅蘿蔔、豌豆、蠶豆做配料烹煮的大麥飯。在所有的燒烤食品中,鱷魚的肉質緊實而又嫩滑。馬鹿的肉更筋斗,卻難掩一股腥騷。黑熊的肉稍有些酸澀,非洲羚羊的肉質鮮美。在中國飲食文化中,堪稱精粹的羊眼,在非洲的美食裡面,是被拒絕的。因為在古老的傳說中,眼睛裡佈滿了靈魂。過多的油膩食品,吃了稍許即覺得腹中脹滿。喝了一杯產自摩洛哥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