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否則不會好的這麼快,感激的衝鍾道臨點了點頭道:“也好,早一天拿到雲霧城的兵權就早一天起兵把大哥身後的追兵給統統找出來砍了,這挨千刀的下毒老賊要在多上一兩個,恐怕咱們兄弟就沒命走出這片林子了!”
說罷還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後心的疼處,他雖然生就不懼百毒侵體,但卻對會突然捱上兩掌同樣感到後怕,要不是赭冷受傷頗重,光那兩掌就絕對能要了他的命。
鍾道臨想到的卻是負傷遁走的花靈兒,這次是她沒有算到自己身旁有龍血這個根本不怕毒的魔族毒聖後代,以花靈兒當年表露出來的果敢狠斷的作風,下一次絕對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心中一動,暗道假如花靈兒就是當初帶兵剿殺王權甲的主帥,那麼或許已經有一隊人馬潛入了進來,如果能夠藉助龍血的精銳機動騎兵將其一舉全殲,或許能夠讓這些花樣層出不窮的暗殺少上不少,龍血說的沒錯,像這種放毒的傢伙多來幾個,或者身旁有個像峽谷追殺他的那個隱族高手在暗中協助,恐怕自己這條小命就真的危乎了。
當魔界那顆暗淡的黃日逐漸西沉的時分,疲憊不堪的鐘道臨跟龍血終於徒步穿過享有糧倉之稱的“烏蘭”平原,達至雲霧城。
為了不讓鍾道臨一頭紫色長髮惹人注意,龍血專門在一日前來時的路上放箭射殺了一種名為“羰鼠”的食草小獸,剝下油亮的毛皮給他做了一頂土人氈帽樣式的皮帽,戴上皮帽子的鐘道臨活像一個剛進城的土包子,正在龍血戲謔的目光中尷尬的遙望四周建築,終於明白到為何龍血會說雲霧城是個沒有城防的城池。
整個雲霧城都籠罩迷離的霧絲之中,一棟棟斜角的石屋建築跟坐落在路邊民居前的晾魚棚只有到了近處才能慢慢浮現在視野之中,雲霧城南傍霧江,城環無山脈遮攔,三面環水,周邊多水道,一條名為清水的小河更是從城中蜿蜒穿過。
此處盛產的腮肚鱗魚配以本地人特製的醬料本就是遠銷各地的美味,每到產魚的時節總是有商賈從各地趕來收購,故家家戶戶的門前都多少建有晾魚棚用來將賣不掉的腮肚鱗魚風乾儲存,漸漸這些密密麻麻排列在道旁的石臺也就成了雲霧城特有的街景。
直到快進了雲霧城城心的時候,鍾道臨才在龍血的特意提醒下明白到自己已經進入了這個所謂的城池,畢竟在這樣霧雨騰騰的環境下毫無視野可言,百步之外盡是濛濛白霧,所以龍血也沒有刻意嘲笑他,只是在鍾道臨一次次問到沒到下才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已經進城多時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反而搞得有些傻頭傻腦的鐘道臨一陣納悶,不明白龍勝天為何要把城建在如此朦朧的環境中。
鍾道臨憑藉超人的靈覺自然知道周圍的迷霧中有著不少穿梭往返的各族人等,但也只是當這些人從霧裡面現出身形才感到一陣驚奇,忍不住向身旁的龍血問道:“你們雲霧城治安如何?賊肯定很多吧?”
也是,偌大一個城池不但沒有能夠閉關的城門,而且終日籠罩在漫天大霧中,一旦有賊人起了歹心豈不是如魚得水?隨便扒點錢物只要撒丫子就跑不被當場捉住,誰能在這麼大的霧裡面把人犯抓到,可當鍾道臨看到連那些土人都是一個個衣著光鮮,走起路來紅光滿面的得意樣子又覺得不對。
要知道在望日城中他也曾經見過那些土人,大都是那種灰頭土臉,神態萎靡的樣子,連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絕沒有這裡的土人們臉上那種神采飛揚的感覺,一個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就連迎面碰上鱗蛇族的兇人也是挺胸對撞而過,這讓鍾道臨不由得疑惑了起來,忍不住開口向龍血詢問。
龍血拉著鍾道臨的肩膀將他拽到了一個路彎處,示意他這個土包子跟上,見鍾道臨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忍不住得意,搖頭晃腦道:“想在雲霧城做賊?那要看他有幾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