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光一閃而逝,驀的縱起身形朝前方的沙丘躥去,鍾道臨不明其故,趕緊跟上。
第十一卷(始皇帝陵)第二章杯中佛法
鍾道臨緊跟幾步,發覺墨白突然立定,彎腰從地下撿起了一件好像布錦的東西,閃到墨白身旁站住,訝道:“什麼東西?”
“你看!”
墨白皺眉將手中的黃白色物品遞了過來,鍾道臨拿到手中一看,分明是一條撕裂的絲布,上面還有點點的血跡,看樣子剛乾了沒有多久,仔細端詳了一番,沉聲道:“這好像是穿在衣服裡面的內衣,血跡是幾小時辰內凝結的,血在凝固的時候沒有沾染到沙粒,應該是撕下後才埋入沙土中的!”
“不對!”
墨白搖了搖頭,將染血的布條從鍾道臨手中拿過,指著其中一邊的刺花說道,“這是女人的內衣,沙漠中的民族通常不會像中原女子一樣束胸,都是貼身穿戴寬鬆的棉布衣物,便於吸汗和散熱,而且這也不是埋在沙下的,應該是無意間掉下被塵沙所掩蓋。”
說罷眼中殺機一現,想到了點什麼。
鍾道臨渾身一震,大喝道:“快走!”
說著運功提氣踩沙而起,朝前方電閃縱身躍去,憑著超人的精神靈覺,他感覺到不遠的地方發生了可怕的事情。
墨白一言不發的縱身跟上,施展出幻魔九變的輕身功法,跟鍾道臨並肩朝前飛射而去,完全不理會打在身上的沙粒,越跑越快。
翻過幾個連綿的沙丘,一片平坦的沙地展露出了面容,幾個泥土鑄成的擋風牆靜靜的豎在幾座土石結構房舍的四周,稀稀落落的幾個木質帳篷已經變成了焦炭,空間中散發著一股焦臭味,使人作嘔。
鍾道臨忍住胸腹之中翻滾的感覺,靜靜地走了過去,路上的沙地上到處都是乾涸了的血跡,把平坦的沙土地面染成了片片殷紅,幾具赤裸的女屍就那麼扭曲的躺在院落的周圍。
這個自然村唯一的一口水井旁,擺滿了十幾具老幼參差的屍體,有的斷頭,有的斷手,無一例外的渾身是血,面容扭曲,幾具屍體沒有闔上的雙眼露出了恐懼和憤怒,顯示出了死亡前的悲慘遭遇。
鍾道臨靜靜的閉上眼睛,雙眉之間股股清涼感傳來,靈力形成的氣感遊走不息,而後慢慢擴充套件開來,探查著周圍的力場狀況,除了墨白鬼魅般從幾間土屋中掠進躍出的生命形態,整個自然村一片死寂,連屋後養牲畜的棚子都是空空如也,居然人畜不留,盡皆屠戮。
感覺到墨白輕輕來到自己身旁,鍾道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抹凌厲的森寒殺機從眼縫中迸射而出,他想不到在現代社會中居然還有這種滅絕的屠殺存在,冷喝問道:“是不是他們乾的?”
墨白搖了搖頭,沉聲道:“多數為鋒利的器物所殺,只有兩具壯漢的身體是被石箭頭射穿胸骨而死,不應該是妖族或者滅影極的人乾的,而且這裡的女人明顯受到輪暴,我看更像大漠沙盜的手法!”
鍾道臨虎目圓睜,大怒道:“大漠沙盜,又是他們,可恨上次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
看到墨白訝異的神色,鍾道臨將阿里商隊遇到沙盜圍攻的前因簡要的說了說。
墨白拍了拍鍾道臨的肩旁,沉聲道:“大漠沙盜最可怕的地方是像沙漠裡的風暴般,每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突然出現,跟著是瘋狂的殺戮,搶掠,姦淫,人畜不留,住在沙漠邊緣的人都被迫遷往沙漠內陸去,可住在沙漠內部則更是危險,就算是被整體滅絕了,可能外部幾年後也得不到訊息。”
“怎麼就沒人管?”
鍾道臨驚怒的問道,怎麼也想不通現在還有這種事情的發生。
墨白淡淡道:“蒙古人的軍隊連整個城縣的人都往往屠戮殆盡,大漠沙盜比起他們差遠了,多數是些貧苦出身又不想勤苦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