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身上的落土都來不及拍就直直的站了起來,朝飛龍走了過去。
鍾道臨有了一次經驗,再也不敢把面前的這個大傢伙當成個畜生看待,走到飛龍身前,伸手輕輕摸了下它身上的龍鱗,觸手冰涼真實,證明了不是做夢,連忙賠笑道:“龍大哥,您老是不是讓小弟三人坐在您背上?”
飛龍輕輕的點了點頭,扭頭朝鐘道臨噴了一口熱氣,不耐煩的又開始用爪子刨地,嚇的鐘道臨抓住鱗片之間的縫隙,運功朝上躥去。
墨白和梅冰藍二人也不敢耽誤,硬著頭皮緊跟鍾道臨爬上了龍頭,還沒等三人坐好,飛龍興奮的清鳴了一聲,兩隻巨大翅膀一扇動,騰空而起,嚇的三人再也顧不得原本輕手輕腳以免觸怒飛龍的動作,緊緊地抓住飛龍頭上的鱗片和尖刺,耳旁滿是呼嘯著不住後退的風聲,隨著巨龍飛騰到了半空。
一聲高昂的龍吼,下面整個地面震動了一下,飛龍突然扭動身軀,變成了頭下尾上,一頭從空中朝湖心紮了下去,四肢緊緊貼住龍頭的三人大叫倒黴,無奈的緊閉雙眼,暗道這次死定了,下面的湖水溫度之低或許這條飛龍不當回事兒,可換了他們三人就絕對受不了,不過這回已經是騎龍難下,後悔也晚了。
飛龍好像並不理解三人的心情,或許是兩千多年後才能重見天日,憋得太久,一出來就顯得格外興奮,一個高空跳水的姿勢就重重的朝湖心砸了下去,出乎三人的預料,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也沒有進入水中的感覺。
鍾道臨大訝下睜眼一看,發覺自己正隨著飛龍高速的朝下猛衝,可湖水還沒碰到飛龍的面板就被莫名的力量給生生的逼退了,他不但可以自由呼吸,而且沒有一滴水能夠濺到他的身上。
墨白和梅冰藍雖然也是和鍾道臨一樣感到迷惑不解,但都見怪不怪了,今天遇到的事情沒有一件是能夠有個解釋的,乾脆也不去想,只是緊緊地抓住飛龍的鱗片,使出壁虎功緊緊地用四肢貼住龍頭,這個時候被甩出去,那就真死的冤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的溫度已經可以感覺到在慢慢的回升,這使得剛才被凍的牙關打顫的三人稍稍緩過來點氣,他們正處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中,周圍一片入目的碧綠,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水中無數的生物在其中游蕩,從先前看到的一群群小魚到之後的大型魚類,而後變成無數閃光的條形狀生物,鍾道臨幾乎懷疑自己身處在海底了。
飛龍朝下降落的速度越來越快,鍾道臨心中的驚異也越來越明顯,開始還能聽到三人彼此的驚呼,可到了後來,除了倒灌入耳中的風聲,就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光線也越來越暗,除了身旁一些發亮的生物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已經是一片漆黑了,他的四肢已經完全麻木了,只是不斷的下降再下降,根本沒有盡頭。
外面或許已經是天亮了吧,按照飛龍的下降速度,就算是地球上最深的西太平洋馬裡亞納海溝也該到頭了,可他們還是不住的朝下降去。飛龍越往下降速度越快,渾身開始散發出朦朦朧朧的金銀雙色閃光,不住的變化。
儘管從飛龍身上散發出的光線暖洋洋的照在鍾道臨的身上,可他全身還是一片麻木,精神能已經萎縮到一個前所未有的低點,連身旁的墨白和梅冰藍的生命磁場都感覺不到了,長時間運功緊貼在龍首上,已經讓他體內的真氣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快要被永無休止的透支給榨乾了,渾身的面板刀割般的生疼,骨骼好像是要散了架一樣的痠軟刺痛,腦子裡渾渾噩噩,根本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他身旁的墨白和梅冰藍也好不到哪裡去,都已經快到了生理和心理所能承受的極限,從渾身痠疼到刺痛,再到後來的麻木無感覺,等到了現在,除了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彷彿身上的其他器官都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只是從湖上下來的時候緊緊抓住龍鱗的雙手已經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