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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明的顏色。

濃重的寒霧從地平線湧出來,瀰漫四下。

高幸站在黑色巨石上,朝後仰看。

這裡是雪林的邊際,再過去,是一片空曠的平原;此時那積滿白雪的平原,銀白素潔,沒有一絲雜色。

經過了雪林的壓抑,陡然出現這麼的一片空曠,巨大的落差,讓人不由得生出心胸一開的感覺;不過不等這種感覺延續,再往後仰看,濃濃的白霧滾動,像一下撕開遮擋的帷幕般:後面彷彿是從天而降的,就突然至極的出現一座絕對震撼的巨大雪山。

“雪峰山······”高幸回身看著這如此景緻,口裡再不能按捺的低聲呢喃。

眼前的巨大雪山,氣勢恢宏無二;看過去,完全是將天地連線一線,眼之所見,只能看到其下寬厚的一小部分;朝陽初升,將那籠罩其上的繚繞白霧,變幻出各種絢爛的色彩。

若不是親眼見到,高幸完全不會明白:一座雪山,竟然能將“震撼”這個詞語詮釋得如此充分。

滾動的白霧,逐漸在身前的空曠雪原上瀰漫;造成一種錯覺:似乎在雪林和雪峰山之間,隔著的是一片翻動白浪微波的浩渺湖面。

高幸和韋復朱對看一眼,處在雪峰山威懾的“注目”下;兩人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語言來形容此刻的心境,只能默默的朝雪峰山走去。

雪原上鼓動的風勁吹在耳邊,響起古樸昂然的迴旋聲;前後左右都是瀰漫白霧,完全看不清方向;又好似行走在雲霄間,唯一能定位和引導前行的,就是那一座雪山。

雪峰山用如此直接的方式,輕易就將它不負“中洲第一高峰”之稱的體驗,銘刻進了高幸心中。

受著那獨有的震撼感驅使,高幸和韋復朱除了行走,完全忘記了其它;那雪峰山,似乎近在咫尺,真的要靠近它,又發現雪峰山似乎懸浮在那些瀰漫的霧氣裡,不斷的朝後飄飛。

兩人走了好幾個時辰,才到了雪峰山腳下;這時感受到雪峰山那種巍峨高聳,更加讓人窒息。

一股淡淡的香味傳進鼻中,那味道一下將高幸的飢餓感調動起來;順著那味道看去;就見雪峰山山腳,一片被積雪覆蓋的雲松林,正冒著嫋嫋的煙氣。

“難道是那些玄者!”韋復朱警惕的運轉武勁。

高幸受那武賊的感染,也將橫擔在肩的鐵鋒劍,抽出半截。

兩人全神戒備的靠近雲松林,格外清爽的松香裡,就見一個穿著一身獸皮的中年人,正在一個火堆邊忙忙碌碌。

“是啦!再加點野茴香!哎呀呀!我怎麼忘了!還要加一點岩鹽!這可是關鍵!”那人口裡吆喝著,看那著急忙慌的模樣,似乎是在烹飪什麼。

雲松林中,偶爾在樹梢竄過一隻絨松鼠,踩落積雪;又有一些雪雀時不時在林間飛動。

“如果要說這世間最蠢的事情有哪些。我覺得神經緊巴巴的,隨時準備拔劍砍一個烹煮湯羹的人,肯定算其中之一。”那中年人轉過臉來,嬉笑著說道。

韋復朱沒有感知到那中年人身上有勁氣的波動,眼前的中年人,應該不是修者。

“哈哈。”高幸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將鐵鋒劍插回腰間,然後笑道:“的確如此。”

身旁的武賊收起巨劍,不屑的看向高幸:“人家說的是我!就你那鏽跡斑斑的玩意,也能算劍?”

那中年人眼睛眨了眨,嘴角彎起笑意:“貌似忠良的人,才最奸邪;清澈如水的酒,才最醉人;外在賢淑的女人,才最銀蕩。”他停頓一下:“依照這個道理,這鏽跡斑斑的劍,或有可能,才是最鋒利的劍。”

“哈哈!武賊!聽到了麼?”高幸頗為得意的放聲一笑。

韋復朱尷尬了一下,有些惱火的看向中年人:“你懂什麼!我可是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