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點燃的應該是高度酒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直沒有喝到烈酒,程宗揚也有些心動。在舟上,蕭遙逸沒用酒樽、酒爵、酒觴之類的東西,直接拿出幾個一文錢一個的黑陶碗。
程宗揚拿過來,舀了一碗灌進喉中,只覺一條火線沿著食道一路燒下去,渾身的血液都彷佛被點燃,臉上頓時熱了起來。
「好酒!」
程宗揚喝了聲彩,長長呼了口氣。
再看蕭遙逸,那傢伙還是喝淡酒的習慣,直接舉碗一口氣灌了下去,然後絲絲吸著氣,從肺裡把酒氣用力撥出,應道∶「好酒!」
神采飛揚,快意非常。
麗娘來時的烏篷船劃入蘆葦蕩,遠遠避開。湖上只剩下他們這條小舟,在水上隨意漂流。蕭遙逸豪興大發,一把將那美婦抱在膝頭,把碗遞到她唇邊,讓她也嚐了一口。那美婦嚥了少許,頓時捂著櫻唇連聲咳嗽,引得蕭遙逸放聲大笑。
蕭遙逸說的沒錯,那天與麗娘過了一夜,程宗揚就不時想起這個柔媚入骨的美婦。今晚能在湖上偶遇更是心動。他坐在船尾,一手把麗娘擁在懷裡,笑吟吟道∶「那個姐姐叫什麼名字?」
麗娘替他剝開一顆柑桔,笑道∶「是芸娘。」
「看起來年紀似乎不輕呢。」
麗娘把柑桔送到程宗揚口中,柔聲道∶「比奴家略大了些。」
說著她掩口輕笑道∶「不過在榻上最柔順聽話,客人們最喜歡她呢。」
程宗揚帶著一絲微笑道∶「看你們的樣子,似乎不是做這個的——對嗎?」
麗娘笑容一僵,有些慌亂地垂下頭。
程宗揚托起她的下巴,入手的滑膩感使他心中不禁微微一蕩。他注視著麗娘美豔的面孔,微笑道∶「你的耳環是送到當鋪了吧?那傢伙從小生活在綺羅堆裡,沒有留意。但我正好販過絲綢,像你這件衫子雖然舊了些,但一尺的布料就要兩個銀銖。你接一個客也未必能掙下一尺。」
麗娘有些畏懼地避開眼睛,小聲道∶「奴家接客不久,哪裡服侍不周,還請公子見諒。」
程宗揚見她姿色非凡,容貌舉止都不是尋常舟妓可比,才動了好奇心,聽她這樣說不由更覺好奇,笑道∶「我最喜歡聽故事了,說來聽聽吧。」
麗娘有些為難地咬住紅唇,最後才慢慢道∶「奴家家裡本來薄有資財,可是天時不好,奴家丈夫沉痂在身,每月吃藥都要幾吊錢,家裡的資財這些年陸續都用完了。奴家又沒有子息,為了過活,才不得不……」
坐吃山空就是這個意思了。本來是好端端的大戶人家,家裡的頂樑柱一旦倒塌,又沒有子嗣可以依傍,只剩幾個女眷,家裡資財一點點變賣完,收入斷絕,只好趁夜裡出來賣了。
「那個芸娘是你什麼人?」
麗娘玉臉微微一紅,小聲道∶「是奴家的婆婆。」
「哈,那小狐狸竟然找個能做他孃的。」
蕭遙逸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就喜歡這調調,怎麼了?年紀大點,有大點的好處。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程兄沒聽說過?瞧瞧芸娘這模樣,還標緻著呢。芸娘,把小衣解開,把奶子露出來……真乖!」
蕭遙逸大聲笑道∶「程兄你瞧,芸娘這奶子不比你的美人兒差吧。」
芸娘側身坐在蕭遙逸膝上,蕭遙逸一手摟著她的身子,一手撫弄著她裸露的雙|乳。芸娘羞容滿面,紅著臉扭到一旁,兩團雪白的|乳肉圓圓聳起,軟綿綿在他手中滑動。
程宗揚笑罵道∶「人家兩個是婆媳,本來就夠不好意思了,你多少給她們留點面子吧。何必這麼不厚道呢?」
蕭遙逸嘻笑道∶「婆媳有什麼稀奇的?母女倆一起出來賣的我也見過呢。眼見他人起高樓,眼見他人樓塌了,世態炎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