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他家裡的人可能相信?”
司馬承的官職和地位雖然不算高,卻也是天下聞名的清官和才子。
他手持一枝記錄當朝風雲變幻的筆,實事求是,公正不阿,既不偏袒徇私,也無懼強權利誘,雖令一眾官員恨得牙癢癢,卻深得先皇信任。
因為這樣的秉性,司馬承與狩王的父親鏡國公成為莫逆之交。
鏡國公去世後,司馬承盡其所能的照顧狩王姐弟,是當時極少數還敢跟陰家有來往的官員之一,怎奈清官無錢又無勢,他所助有限,為此常常自責。
這些事情,鳳驚華都是聽說過的,心裡對司馬承也是頗為敬重的。
狩王道:“司馬老先生已經年過六旬,夫人與兒子皆已去世,家裡只有兒媳和孫女,以及幾名相隨多年的傭人,我想都還信得過的。”
鳳驚華點頭:“既然王爺這般說了,我也信司馬老先生一家。”
司馬老先生為官時不知得罪了多少權貴,又無錢無勢,能跟著他到現在的,定然不會是貪婪自私的小人。
狩王看向秋骨寒:“骨寒少爺意下如何?”
秋骨寒平靜地道:“我覺得如此極好,還請王爺安排。”
狩王道:“我今夜就秘密去拜見司馬老先生,請他務必幫這個忙,我想老先生不會拒絕。你想成為司馬蓉,就必須熟識天竺的寺廟生活,最好懂得一些梵語。你這幾天好好準備,我也會暗中請梵語老師教你。”
秋骨寒道:“王爺所言極是,我會好好準備。”
狩王道:“你去司馬家後,我會讓陰雲和陰風隨你一起過去。”
而後他看向鳳驚華:“十五快到了,你聯絡連橫,讓他派人入府刺殺我,再讓骨寒少爺在這行偷襲中被殺。做得乾淨些。在此之前,一定要堵死紫依依的嘴。”
鳳驚華點頭:“我明白了。”
而後,三個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分別散去。
狩王吹熄燭火,換上夜行裝,無聲無息地離開浮雲閣,又無聲無息地離開陰府,身影始終與黑暗融為一體,即使是在夜間出沒的野獸,也絕對無法發現他的身影。
第二天上午,狩王出現在陰府時,是一副剛剛回到陰府的模樣,陰府上下都不知道他其實昨晚就回來了。
王爺回府,紫夫人當然得隨身侍候,無暇顧及太子畫像和花骨寒的事情。
待他陪王爺說過話,用過飯,回到紫音閣時,已經是午後了。
她一進房間,就對丫環們道:“你們都出去吧,本夫人要歇息。”
這兩天,蘭姍姍自稱身體不適,將所有的家事都推給她處理,下人們不管大事小事全來找她,她雖然聰明能幹,卻沒有多少處理家事的經驗,忙得暈頭轉向,連補眠的時間都沒有。
每每疲憊不堪的回到紫音閣時都已是深夜,她倒頭便睡,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不過,王爺今天回來了,蘭姍姍的“病”也好了,她可以喘口氣了。
她關好房門,走到大花瓶邊,看看太子畫像是否還好。
忽然,一個輕佻的聲音傳進她耳裡:“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房間裡怎麼會有男人?她心裡一驚,轉身,看到方白手裡揮著一幅卷軸,正在微笑地看著她。
“你、你怎麼在這裡?”她結結巴巴的道,心裡又驚又疑。
驚的是這個男人為何出現在這裡,疑的是這個男人看起來相當冷酷,完全沒有平素的老實溫馴。
“聽說你手裡有一件寶貝,我當然要來看看。”方白走到她面前,“你藏東西的手法可不高明啊。”
紫依依臉色一沉,顧不上理會他,先去檢查花瓶裡面。
花瓶插有竹枝,但沒有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