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同時與那五個人有仇?暫時沒有發現。
可有目擊者看到可疑人物出入死者的房間?沒有查到。
從現場可有發現兇手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巴烈和他的寵妾是被房間裡的花瓶給砸死的,沙庫是被掐死的,另外兩名女死者是被她們的髮簪刺穿喉嚨而死的,也就是說,兇器都是兇手就地取材,殺了就走。
兇手殺人的時候,還把薄布先蓋在死者的頭上、頸上才動手,沒讓自己沾一滴血。
至於在貘王巴烈及其寵妾被殺現場所遺留的那塊“接下來就是你”的血書,筆跡很是潦草,又是兇手用死者的手指沾了死者的血寫在床簾上,很難根據筆跡來尋找兇手。
這樣的現場,能查到什麼?唯一能確定的只有兇手是男人。
看巴庫脖子上的掐痕就知道了。
只是,知道兇手的性別,並不能幫助沙家找到兇手。
雖然才剛剛開始調查,沙家卻已經有了一種此案恐成無頭案的預感。
“父親,太子和一些貴客堅持要立刻回去,我攔不住啊。”主屋裡,沙楓對沙絕道,“我想我們只能讓他們回去了,但留下來的客人只怕也不肯多呆,若是兇手藏在他們當中趁機逃走,這事就難辦了。”
沙絕還是很冷靜:“太子當然可以走,誰都不能攔,但你傳我的命令,在找到兇手之前,誰想走的,就必須徵得太子的同意,我也作不了主。”
太子要走就儘管走好了,反正太子一定不是兇手,他沒必要得罪太子。
至於其他人想走的問題,哼,他沙絕也不會公開與他們作對,但他會把這個難題丟給太子。
表面上看起來他很敬重太子,但實則是把容易得罪人的事情丟給了太子。
太子若是讓別人走,而別人萬一是兇手,太子就得承擔起責任,如果太子不讓別人走,別人難免會在心裡埋怨太子,總之,怎麼樣都怪不到他沙絕的頭上來。
沙楓道:“萬一太子允許離開的人中有兇手呢?”
沙絕淡淡道:“我們若是有證據,誰逃了我們都能抓得回來,我們若是沒有證據,就算知道兇手是誰也束手無策,所以,兇手要走就走罷,對結果並沒有什麼影響。”
沙楓急道:“話雖如此,可我們若是交不出兇手,就沒法跟那些人交待,不好收場啊。”
父親總是出奇的冷靜,但她還是覺得現在的父親也太淡定了。
“交出兇手,有什麼難的嗎?”沙絕微微一笑,“你去敢死隊裡挑幾個人當兇手就好。”
沙家這樣的人家,肯定會在私底下豢養和培養殺手,他們從中挑幾個充當兇手,易如反掌。
“這倒是個好主意。”沙楓先是點頭,而後憂慮,“可是這麼大的案子,朝廷一定會嚴審,到時問出什麼來,對我們家豈不是不利?”
“這事有何難的?”沙絕冷笑,“兇手都是尚國派來的奸細,個個視死如歸,守口如瓶,牙齒還藏有毒藥,隨時會自盡,就算我們將兇手嘴裡的毒藥給搜走了,他們被關在天牢裡,也還是有辦法在重兵把守的情況下自盡。他們一死,誰還能問出內情?”
沙家訓練的殺手豈非等閒之輩,又豈會背叛沙家?
“兇手”被抓到之後,先由沙家折磨一頓再交給朝廷,然後“兇手”拒不透露任何情報,自盡成功,此事便能了結。
他不管真正的兇手是什麼來歷什麼人,但想透過這件事打擊沙家,沒那麼容易。
沙楓崇拜的看著父親:“父親說的太好了。不過,如果真的人借這件事刁難沙家,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沙家卻沒有受到任何損失,那些對手豈會甘心?
到時那些人一定會想著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