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自我,太不尊重他這個靠山和長輩了。
待這孩子回來,他一定要好好教育這孩子——他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怏怏不樂的回去了。
秋骨寒可顧不得他高興還是不高興。
因為他急著去做一件事情——要命的事情。
他一出宮門就找了個理由,策馬離開,見連橫去了。
在連橫報與他的住處門前,他跳下馬背,踹開大門,闖進院子,大聲道:“連橫,你給我出來——”
“恭賀幸親王。”連橫慢悠悠的從屋子裡走出來,笑,“幸親王覬覦回京,大出風頭,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廢話少說。”秋骨寒冷冷的道,“解藥拿來。”
連橫卻不急:“急什麼呢,你現在還不是沒有毒發嗎。”
他離開瑤京的時候,身上連半顆解藥都沒有了,秋骨寒自然也是沒有解藥的。
按理說,時間過去那麼久了,秋骨寒早就該毒發了,好就好在他給鳳驚華喂解藥的時候,自己嚐了兩口試藥,那碗解藥可是融化了十幾顆解藥的藥性,濃度很高,他這兩小口解藥下去,直到現在才開始毒發。
連橫也沒敢忘了這件事,一直等著秋骨寒回來。
秋骨寒一到京城附近,連橫就收到了訊息,派人給他送信,讓他為自己做一件事情,自己才肯給他解藥。
秋骨寒冷冷的道:“你要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到了,你少囉嗦,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連橫要他辦的事情就是——讓秋夜弦赦免其所有罪過!
他知道連橫不想再躲在地下行動,而是想站到地面上,光明正大的過日子。
不再受到通緝和抓捕的連橫,就是一頭擺脫了鎖鏈的猛獸,以後會咬死多少人,沒人能預測,但他有毒在身,別無選擇。
至少,他現在最大的敵人仍然是秋夜弦,為了對付秋夜弦,再危險的人物,也只能先合作。
連橫抬頭:“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不如坐下來喝兩杯……”
眼前寒光一閃,秋骨寒的劍尖已經指向他:“要不然我們來打一架?”
他知道連橫是頂尖的高手,他現在也許還不是連橫的對手,但是,他無論如何都要面對這個對手,他不會逃避。
連橫面不改色,只是嘆息:“你看看,咱們都是生死之交了,你還是這麼兇,真是傷我的心啊!好吧好吧,我現在就給你解藥,不勉強你留下來喝酒了!”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丟給秋骨寒,還曖昧的擠眼睛:“這是三個月的解藥。三個月後記得來找我哦。當然,平時也歡迎來找我喝酒……”
沒等他說完,秋骨寒拿瞭解藥就走。
要不是為了解藥,他一點都不想見到連橫。
他一出去,連橫臉上的笑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難測的深沉。
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遲早要成為大患的,也許他應該現在就殺了這小子。
只是,目前最大的敵人還是秋夜弦。
在扳倒秋夜弦之前,他還是得忍,別人也只得忍。
秋骨寒在路上服下一枚解藥後,身體才舒坦了些,這才回到他的王府裡。
此時天色已暗了。
夏物生等他已久,看到他進來,立刻繃著臉,斥喝:“你怎的現在才回來?都去哪裡?幹什麼去了?”
說話的時候,他就像個大老爺一樣坐在寬大的紫檀木椅裡,雙膝微分,下巴微抬,目光嚴厲,長輩的態度擺得很是充分。
秋骨寒很不喜歡他這樣對自己,但他沒有表現出不滿,只是尊敬的道:“我找連橫去了……”
啪!他才開了個口,夏物生手邊的茶杯就砸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