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痛,可那時候的愛也是真的。
但是愛,最終逃脫不了宿命的算計和糾葛。
“聽話,我帶你回家。”
他把她攔腰抱起來,她下意識伸手攬住他的脖子,透過他寬厚的肩胛,看到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唐天瑜飽受打擊的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他們。
也許,此刻唐天瑜的雙眸中除了淚眼婆娑之外,那裡面多少還會夾雜著憤恨之意。
只是,誰在乎呢?
她,白素。一路成長到今天,是在無數驚嚇和威脅中摸爬打滾熬出來的。兩年前,她沒有在那群亡命之徒手中慘死,兩年後的今天又怎麼會被唐天瑜啃得屍骨無存?
她將頭枕在楚衍肩上,那是異常親密的依偎姿態。
這只是開始,她會讓唐天瑜,還有楚家人明白,究竟誰才是真正的s國第一夫人,縱使她容貌毀了,縱使她右手廢了,只要她想要,總統夫人這個位置就永遠都是她的。
難得的靠近,令楚衍手指緊了緊,緊貼的身體,炙熱的溫度,靈魂在找不到出路的死衚衕裡無所適從,於是千言萬語,最終不知從何說起。
在非洲,天氣晴好的日子裡,她會步行很遠,然後隨便坐在一輛破舊的公交車裡,把車窗開啟,觀望這個國家。
她喜歡坐在公交車最後一排,因為那裡的位置很空,顯得並不是那麼擁擠。人生就是因為太過擁擠,所以才會那般不快樂。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上車的,靜靜的看著她,眼神很深,彷彿深淵,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去。
窗外,梧桐樹葉片閃爍著點點細碎的陽光,當地面板黝黑的女子笑容明媚豔麗,在擁擠的人群裡露出雪白的牙齒,彷彿暗夜裡悄然綻放的雪蓮花。
車內,他淡淡的笑,她看著他在最初的驚愣之後,也低頭微笑紅塵官路。
有人說,一笑泯恩仇。可他和她的笑容裡卻夾雜著無盡的雲淡風輕和平靜淡泊。
她坐在那裡沒有動,閒適開口:“怎麼一聲不吭就來了?”
“工作到一半,見天氣不錯,所以就想來看看你。”說這話的時候,他嘴角的笑容彷彿埋在地窖裡深藏百年的美酒,只看一眼就足以醉人。
“首都的天氣跟非洲天氣一樣嗎?”她想,那時候的她眉眼間一定盡是難以遮掩的笑意。
“天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你了。”
他想她,所以就來了。
其實,就這麼簡單。
他忽然俯下身吻住她的唇,起先很溫柔,但到後來尋著她的舌,開始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車裡乘客雖然不多,但確實也有那麼十幾個人,如此隨性直接,讓白素開始有了暈眩的感覺,心跳彷彿要跳出來一般。
等他結束這個吻,看著她紅紅的臉,低低一笑,又在她唇上落下淺淺一吻,沙啞著聲音,略顯惡劣的問她:“臉怎麼這麼紅?”
如今,太陽在他們身後鋪開,將他們的身影投射在路面上,兩個影子姿態親密有加,好像是……一個人。
深秋的風,夾雜著庭院中不知名的花香,弄亂了她的頭髮,長長的髮絲吹拂到他的臉上,撩動出絲絲縷縷的癢。
他垂眸看她,皺了眉:“臉怎麼這麼紅?”
如果說在非洲他說這句話是為了戲謔她,那麼如今說這話無疑包含著關心和擔憂。
他似乎終於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因為抱著她,沒辦法伸手探她的額頭,所以停住步伐,低頭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很燙,那樣炙熱的溫度,足以讓楚衍眼中浮起竄動的火苗,因為林蔭遮擋,所以那些火苗有些昏暗不明,盡顯隱晦。
他的眉已經鬱結成川。
步伐加快,顛簸異常,她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