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管你是童心亞還是拉斐,你都無法否認我們曾經有過的過去。”蘇亦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帶著虔誠的光,令拉斐有了那麼一瞬的錯覺:他對過去還未放手。
可是怎麼可能呢?
他這樣的人,哪裡有什麼真心。
她對他而言,和那些他招惹過的女人有什麼兩樣。不過是,一張結婚證將兩人聯絡在了一起三年。三年裡,她們各行其道,彼此陌路。三年後的今天,他還能像朋友一樣對待她幫助她,已經是天大的恩惠。
他還能記得她,已經是奇蹟。
“蘇亦,我該下山了。”這一句,才是她一直想要說的,“打擾了你一天一夜,非常不好意思。”
冰天雪地裡,她一襲白衣,似乎要融入進身後的雪白裡。鼻尖和耳朵凍得通紅,說話的時候,熱氣撥出來,這畫面突然很窩心。蘇亦盯著她看,一眨不眨。
拉斐被他看得直發毛,不自覺就後退了一步。感覺踩到了一塊硬的東西,要調整腳步有些來不及。
“小心。”話剛一出口,蘇亦就眼明手快去拉她。力道控制不好,將她整個人直接拽入懷裡。
拉斐驚魂未定。
蘇亦抱著她,一時沒有鬆開。
這畫面曖昧極了。遠遠看去,就是一男一女在雪地裡深情擁抱,不畏寒冷,不願分開。
三年前,有工人爬上蘇氏集團工地的樓頂以跳樓要挾討要工資,她當時作為電視臺記者前往工地採訪,她恐高,可是為了穩住工人的情緒,她主動上了樓頂勸說。雖然腿軟到站不起來,但她還是努力說服工人冷靜,最終勸阻了工人,可是她卻暈倒了,蘇亦抱著她下樓。那是他第一次抱她。當時她心裡滿滿當當的都是恐高產生的眩暈感,一陣一陣犯嘔心,再沒別的感覺。
記憶插了翅膀,竟然又憶回從前。
“謝謝。”她掙開他的懷抱,適時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蘇亦鬆開手,回答她剛才的問題,“談不上打擾。其實,你可以在這多住些日子。”似乎怕她拒絕,又補充道:“你剛才也聽到了,晨少說要在我這住上一段日子,大概是他以為你會一直住在這裡。如果你現在要走,他肯定不同意的。”
“他未必就會真的住在這。你別當真。他想一出是一出的事情,可不少。”拉斐倒是沒想過這個,在她看來,這個不是什麼問題,童安晨要住便住,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猜你不會再回之前住的酒店,那你也得花點時間去找下一家酒店吧?在沒找到合適的酒店之前,可以先住在這裡。”蘇亦說。
“這個沒事,我可以先住到盧斯年那兒去。他在南城有房子,而且聽說房間挺多。我暫時借住是沒有問題的。”拉斐說出打算。
蘇亦當下就皺了眉頭,“他一個人住還是跟家人住?”
看盧斯年的樣子,應該是單身未婚。
果然,拉斐說:“他應該是一個人住。他的家人在不在南城,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現在是一個人住。”
孤男寡女住一起……絕對不行。
“你別倔了,聽我的,你就先跟晨少一起住在我這兒。剛好明天開始我要出差一段時間,晨少一個人住在這,說實話我還真有點不放心,你在,他就不會惹出什麼事,我放心,你也安心不是?”蘇亦循循善誘。
拉斐想了一下,覺得應該先問問童安晨到底怎麼打算,於是說:“這事,回去再問問。”
天冷,兩人出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昨晚,你怎麼離開酒店的?”蘇亦問這話,似是不經意一問。
拉斐想起那個帶他離開酒店的不知名,也記不清長相的男人,一時還不清楚那人到底什麼身份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