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一夜,他唇角一沉,聲音透著狠絕,“這輩子,你生是我蘇亦的人,死是我蘇亦的鬼。”
時光倒回,往事紛呈。
拉斐突然有些頭疼,想要跟誰說說話。可是拿出手機,她又能撥給誰?通訊錄裡沒幾個聯絡人,她撥通了盧斯年的號。電話一通,她只說了一句話:“陪我說說話,說什麼都好,就是別停下來。”
盧斯年接到拉斐電話,一開始沒太在意。正好他也要跟她簡略說說明天的行程安排,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這也是一直以來拉斐要求的,不管什麼事她都希望事先有所準備,確保不出什麼差錯。
一直到後來,拉斐很沉默,他才驚覺有什麼不對勁。
“喂喂?”
“你在聽嗎,拉斐?”
“拉斐,你今晚怎麼回事?”
此時的拉斐,剛出電梯。她在樓梯間坐了一會兒,聽完盧斯年說完明天的工作安排,又說了今晚宴會的一些情況,再然後又是一通叨叨……她都習慣了他的嘮叨。如果是以往,她必定早已打斷了他,掛了電話。可是這一次,她一直在“聽”,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思緒飄忽不定。
盧斯年在那端再次急呼,幾乎要發火的時候,她才懶懶吐出幾個字,證明她還在電話這頭,聽著呢。本來想說到酒店了,一邊刷卡,手機就那麼夾在耳朵和肩窩裡,隨手推開門,滿地的玫瑰花便出現在視線裡。
她未出口的話,也就卡在喉間,沒來得及說出口。
幾乎是用甩的力度褪掉高跟鞋,赤腳踩在地毯上,一直往裡走,全是一枝枝玫瑰花,擺放整齊,鋪成一條道,直通裡間。
房間的地上,擺滿了玫瑰花瓣。幾個顯目的心形映入眼簾,花瓣鋪就的心形讓她有些不適,雞皮疙瘩就要起來。尤其是那幾個字母。
L;O;V;E。
Love!
臥室裡,除了地上,床上是兩個花瓣堆積起來的大大的心形,白色玫瑰填裡,紫色玫瑰鑲邊。飄窗上,還有一大盒火紅的心形玫瑰,盒裝的,玫瑰嬌豔欲滴。
怎麼看,都像是一間婚房。
拉斐懷疑自己走錯了房間。她問電話那端的盧斯年,她的酒店房間號是多少。盧斯年等了半天,聽見她說話,卻是問房間號,有些不解,察覺到她今天情緒有些不對,也不深問了。
拉斐退到門口,發現房間號是沒錯的。
看著滿室的玫瑰花,她只覺得頭暈,甚至開始懷疑,今天是不是她自己大喜的日子?
打電話給服務檯,只說是上頭的領導安排,下邊人員按照指示佈置的,再想要問點別的,完全套不出多餘一個字。
“你剛才去開車怎麼半天不出來?
”她問還在電話那端的盧斯年。
“車子出了點小故障,有人很熱心上前來幫忙,說問題不大很快就能弄好,我就沒給你打電話,等我出來,你人不見了,我還擔心來著……”
放下電話,拉斐突然就笑了,當笑容漸漸退去,怒氣叢生。
原來,蘇亦出現在南風街街口,絕非偶然。她還非常天真地以為,僅僅是天意弄人般的巧合,而她,又好巧不巧地上了他的車。
巧合?
是啊,是她太天真了。
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129。我不認識他【5000】
夜間車少,路面顯得越發寬闊,林遠凡把車速控制得一直平穩。他的心情卻不像車速平穩,一直提著心,時不時從後視鏡瞄一眼後座的老闆。
“蘇總,回家還是回公司?”終於在不能再等的岔路口,林遠凡小心翼翼問出聲。
他問這話,不是隨便說出口的牙。
回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