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平靜的看著他們。

天尊淡漠道：“大景殘暴不仁，傷天害理，天命不在大景，自是要扶持與其抗爭的大荒。”

大荒皇帝有氣無力道：“哦？是嗎？就像之前那位金身境高手一樣，前去被道祖的金光誅殺？”

臣子們沉默，提到那件事，他們就膽寒。

據說道祖根本沒有現身戰場。

如此能耐，怎能令人不膽寒？

天尊道：“一尊金身不夠，五尊金身可夠？五尊金身不夠，再出一位超越金身境的存在，可夠？”

此言一出，大荒皇帝、群臣動容。

大荒皇帝連忙追問道：“世上還有超越金身境的存在？”

天尊回答道：“自是有的，陛下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整頓兵馬，與天策軍抗爭，最多一年，我等將降臨大景京城，讓京城夷為平地，但大景江山太大，大景一時半會兒難以崩潰，最多諸侯割據，還得靠大荒抵抗。”

一年？

大荒皇帝緊皺眉頭。

他掙扎了一會兒，咬牙道：“那朕遷移，四處整軍，儘可能拖一年，若是大景戰敗，大景江山歸誰？”

命尊忍不住嗤笑道：“你還想吞大景江山？照顧好自家天下吧，其他王朝可在虎視眈眈，如今的大荒說不定連尋常王朝都敵不過。”

大荒皇帝滿臉通紅，尷尬至極。

天尊道：“在此之前，借大荒氣運一用。”

大荒皇帝臉色劇變。

……

姜長生正在院子裡煉丹，花劍心靠在他的肩頭假寐著。

白岐、姜戩不在院內，給他們留下空間。

花劍心雖服用駐顏丹，但她資質不行，即便服用姜長生那麼多丹藥，也遲遲無法達到神心境，而她本身年齡就比姜長生大，如今已經快百歲。

其實早在十年前，她便感覺自己大限已至，但被姜長生的丹藥硬釣了十年。

花劍心睜開眼睛，開口道：“我好睏，前所未有的困……或許這就是我人生的終點吧。”

姜長生沉默，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等我離去，你還能照顧子玉嗎……”

“自然會，他是我兒子，我怎會舍下。”

“那就好，以後……你可得再找其他女子陪你……就算是說說話也好，你現在跟龍起觀弟子越發疏遠，這樣不好，總得有人陪你，我看那位玉姑娘就不錯，她挺痴情的，萬里迢迢而來，在京城等了你二十幾年……”

花劍心輕聲述說著，看起來好像真的只是累了。

姜長生認真聽著。

也在回憶著兩人的相遇相識，他承認最開始對花劍心無愛，只是需要有人給自己生兒子，但那時即便無愛，他也準備照顧花劍心。

數十年過去，姜長生對花劍心已經誕生情意，只是沒有表達罷了。

“你說的來世，真的存在嗎……我有時候在期待，那位陳禮真是陳禮，青兒真的是孟秋霜，這樣我也有希望回到你身邊，但又覺得不可能……”花劍心痴痴說道。

姜長生輕聲道：“是真的，你期待的沒錯，來世我也會找到你。”

花劍心露出淺淺的笑容，道：“若真有來世，你可要娶我……明媒正娶……我也想鳳冠霞帔，我也想堂堂正正站在你身邊……”

姜長生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我會的，以後每一世，我都會娶你。”

“那就好……”

花劍心說完這三個字，閉上眼睛，她臉上掛著幸福、知足的笑容。

姜長生摟著她，靜靜望著天穹。

天下很大，人很多，但他想要的人不多，希望身邊人永遠都在。

風靜靜吹過，地靈樹灑下一片片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