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的時間之前就到達,他要給依卉留下熱情與誠懇的印象。
七點二十五分,依卉來了,李鋒不等依卉走近車就開啟車門走出車子,誇張而不失禮貌地伸出手“辛苦你了辛苦你了。”
“客氣了李總,你早來了?讓你等了,真不好意思。”依卉與李鋒握了握手歉意地說。
“叫我老懂吧,筱蘭他們都這樣叫我,親熱,呵呵。”李鋒說著替依卉開啟了副駕座的車門並在門邊等著依卉上車。按理,依卉初次坐李鋒的車,又是女士,李鋒該開啟後座的車門,但李鋒似乎是無意又似乎是有意地疏忽著這個細節。
依卉笑了笑,看了看後座關閉著的車門,又看了看李鋒真摯地樣子就說了聲“謝謝”上了車。
剛過晚飯時間的市區道路很是熱鬧,李鋒不急不慢地駕駛著,他不時用餘光觀察著依卉,見依卉有點拘謹的樣子,便開啟了車載CD唱片,一首《夜曲》緩緩響起,依卉的心間微微一顫,這首讓她一聽就會攪動心底情愫的樂曲瞬間滲透到依卉的思維印記,這是依卉常常聽並常常聽得盈滿淚水的曲子。
從小愛好舞蹈的依卉對音樂有著一種超乎視覺的敏感,曾有老師評價她舞蹈的時候“每個細胞都詮釋著音符。”這種敏感以至於讓她在離婚前的一段日子裡不敢去聽音樂,特別是在家裡,因為只要一聽音樂,依卉就想哭,而她不願那個冷戰著卻依然在一個屋簷下生存著的“眼睛”看到她的哭,那怕是哭過的痕跡……而離婚以後的依卉每晚睡不著的時候,就枕著音樂與眼淚地釋放著自己,用她自己的話說這也是“情緒的渲洩”。
這首來自“神秘園”的《夜曲》,是依卉最喜歡聽的樂曲,那安靜與憂傷並揉、無奈與真實交錯的旋律,那轉換細膩的高低音、穿透生命表層的悲慼音符,讓依卉產生著強烈的情感共鳴。
依卉不禁轉頭看了一眼李鋒,她感激李鋒放了這首曲子,也驚詫於李鋒有著與自己相似的愛好。李鋒溫柔地接過依卉那一眼,深情地一笑,那眼裡的豐富表情讓依卉有點尷尬,她趕緊問了句“你也喜歡這曲子?”她想用語言掩飾自己的尷尬。
“嗯,喜歡,常聽,不過只是喜歡這曲子帶給我的感覺,而並不瞭解曲子。”李鋒一臉誠懇樣地回答著。其實,李鋒是今晚頭一次聽這首曲子,他汽車裡的這盤CD是女兒昨日買了剛塞給他的,女兒嫌爸爸汽車裡的CD“沒品位”,說難得坐老爸的車也得享受自己喜歡的音樂,所以就讓李鋒換上她買的帶子,而他今天白天都還沒開啟過音響。他之所以附和著依卉說喜歡,只是為了拉近與依卉的距離。
李鋒的這一招起作用了,知音感及絃音的撥動感讓依卉感覺車裡有著一種溫馨的氣息了,眼眶溼潤起來。李鋒看著盈盈楚楚的依卉心中抑制不住地有著一種衝動……
15分鐘的路程用了30分鐘,依卉隨著李鋒來到了迪歐咖啡館。咖啡館門前等候著一位瘦瘦高高、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與瘦瘦矮矮茄克休閒褲的李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李鋒今天是刻意穿著這樣休閒,他想給依卉一個年輕有活力的感覺,而喬則想給女士一個紳士的感覺。
李鋒邊對依卉說著“他就是喬廠長”,邊對那被他稱作喬廠長的說“走走走,進去再說”。連依卉與喬廠長握手的機會都沒給。
“好好好,我已在二樓訂了包箱”喬謙恭地說著跟在李鋒後面。
踏上樓梯的那一瞬間,依卉看到了一樓東面卡座上兩個熟悉的身影,因那座位是側身而坐的,所以座位上的人若不轉頭是看不到走在樓梯上的人的,而樓梯上的依卉卻真真切切地看清了那倆人是冬雪與“眼睛”……
包箱裡,點過飲品單後李鋒對喬說:“你向依卉具體說說你的要求吧。”
“依卉老師,這次要麻煩你幫個忙啦,我廠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