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原本被稱作工作最認真的人有了這樣那樣責任性的疏忽。
賈文在許多場合不止一次地批評依卉,當著大家的面指責依卉,還扭曲著事實地將一些問題的責任歸咎於依卉。依卉是個吃苦耐勞的人卻不是個忍得住蠻橫無理的人,她感覺賈文沒實事求是地說話,她感覺許多事情被賈文說歪了,她就當場分辨當場糾正,而賈文則在內部會議上點名批評依卉目無領導,工作懈怠,情緒化嚴重。
時間一長,同事們也開始對依卉有看法了,一則感覺既然領導說話了,肯定有其道理的地方,你依卉不該對領導如此態度;二則被賈文天天灌輸著也感覺起依卉的這不對那不足了。於是,本就喜歡拍馬的人也順著賈文編派起依卉,而以前對依卉讚許的人也開始惋惜起了依卉,看出一些端倪的人暗中勸依卉“別擰了,肯定你什麼地方得罪了領導。”
賈文一方面天天針對依卉找碴,一方面卻藉著找依卉談話的理由,常常地把她單獨招於他的辦公室。他不甘心那次酒店夜宿沒得手,他想讓依卉在單位裡孤獨無援而屈從於他,所以他開啟門大張旗鼓地奚落依卉,關起門動手動腳地假裝安慰。
依卉恨透了賈文,卻不知該如何對付他,她只是義正詞嚴地抗拒著賈文的惡念,不讓他得手。一次,忍無可忍的依卉怒訴賈文“你還象個人嗎?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有權告你!”
“告我?我做什麼了?證據呢?酒店裡不是你進的我房嗎?辦公室裡不是你自己走進來的嗎?我這是工作,你能告我什麼罪?”
是呀,我有什麼證據呢?有誰看透這所有呢?如果我向人說,人們還不定歪想成什麼樣子,說不定今天我說他性騷擾,明天滿大街的都以為我被奸了,出醜的不是他反而是我,我就是有千百張嘴也不可能天天一個個地去向人解釋啊。依卉越想越悲哀,胃天天疼,淚天天流,人也一天天憔悴……
依卉上班只需接接電話看看門了,依卉更謹慎地防止著自己出丁點兒差錯,以免被賈文當把柄大做文章。
許是賈文怕依卉真採取什麼取證措施,找她單獨談話少了,漸漸地不找了。過了段時間後,依卉突然被通知調市文化局工作,但報到後讓她先在家休息幾天。
幾天後,依卉被安排到了市郊文化站工作。
依卉驚呆了,市郊文化站離家十來裡地,腳踏車上班得近一個小時,中午吃飯根本趕不回,女兒臨近高考了,本想好好抓抓飲食周全營養,現在兩頓飯成了問題。
更讓依卉悲哀的是,到了文化站只讓她管管服裝道具看看倉庫,不讓她做其它事,說這是上面的意思。你說一個文化站本來人員不多,職責兼顧,專職看倉庫能有多少事?一向將工作視為事業、視作人生意義體現的依卉突然地感覺心裡失重了,目標模糊了,美好消失了……
依卉在家哭了三天三夜,然後萬念俱灰地上了崗。
令人崩潰的訊息
筱蘭得知依卉被調往市郊工作,百思不得其解,週日她衝到依卉家想問個所以然。
“我被社會淘汰了。”依卉神情悲哀,低聲卻又滿腔痛楚的一句話出口,眼淚已緊跟著話音在眼眶裡打轉。
筱蘭被依卉那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弄迷惑了,“被社會淘汰?你不是一向受到好評的嘛?你不是一直充滿信念與信心的嘛?社會?這概念也太大了吧?怎麼說那麼嚴重?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筱蘭一連串的追問著。她確實搞不明白以前一直信奉“看人要多看人的好,做事要將心放得正,生活一定要充滿信念,人生到處都有陽光”的依卉怎麼低落得沒了格調?
依卉含淚慘淡地一笑:“職場打拚的女人那,無時無刻不得不面對著一雙無形的手,你要麼用手腕去對付那雙手,要麼就甘於平凡。”她想起了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