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抱孩子,甚至能讓孩子在她的懷中睡得香甜。
眺望著遠方的山,宇文丹花的臉上閃過絲絲縷縷複雜的心緒,抱來這個孩子其實是萬分不得已。
望著眼前這個酷似儲仲泉的娃娃,宇文丹花以為自己的心會興起濃濃的妒意,畢竟她曾這樣深愛過這個娃兒的爹。
可是瞧著娃娃那濃黑的墨眉,小巧可愛的櫻唇兒,宇文丹花的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恨意與妒意。
真的愛嗎?
以前她總以為自個兒是真的愛,為了這份愛,她不顧一切,甚至害死了寨裡的叔伯兄弟,可是如今再回顧,卻發現褪去了自尊自傲,那不過是一種要不到的不甘心。
“你爹其實沒那麼吸引人嘛……”
狂風中,宇文丹花纖細的蔥指微微勾起,輕輕搔颳著娃娃稚嫩的頰畔。
“娃娃,你可要原諒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為了寨裡那些婦孺的吃喝,還有汝花的言語逼迫,她是萬不得已才重操舊業的。
“哇……哇……”
彷彿回應她的軟言請求,娃兒突地開口啼哭,她心慌意亂還來不及安撫,路的那頭已經有人鐵青著一張臉匆匆而來。
倏地收起臉上那燦燦的笑容,宇文丹花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那互相扶持的夫妻,心中卻無任何一絲憤怒不甘。
至少這是他們欠她的,她更加收攏自己的手勁,讓娃兒安穩地待在她的懷裡。
“你想要什麼?”早已換了一張面貌的儲仲泉開口問道。
“十萬兩!”
有了這十萬兩,寨裡的那些孤兒寡母就可以高枕無憂,而她也可以重振黑風寨,以免他爹氣得從墳裡眺起來掐死她這個不孝女。
儲仲泉不想再做土匪,可她卻很想。
“你……”再次相見,恍若隔世,儲仲泉總覺得她哪裡不一樣了,但到底哪兒不同,此刻的儲仲泉沒那心思探究。
談宗音和他的命根子還在那女人的手上,一顆心就這麼提著、吊著,哪裡還有心眼去管她是不是不一樣了。
“若是我不答應呢?”一向不喜屈居下風的儲仲泉咬著牙衝著宇文丹花問道。
“別以為我不曉得,你身後的女人是你的命根子,而我懷中的娃娃是她的命根子,你想若是這命根子有個什麼萬一,那麼……”
她穩穩地抱著娃兒,但話裡的暗示卻讓儲仲泉和談宗音頓時心裡發毛。
他不是一個會輕易屈服的人,可是事涉他心愛的女人和兒子,他知道自己不能不屈服。
再說,這幾年,他的生意能這樣紅紅火火的,有部份也要歸因於黑風寨豐富的庫藏,所以就算讓宇文丹花拿這丁點也不過份。
但他憂心的是,宇文丹花的性子一向嬌縱,現在她知道他沒死,還和音兒過著幸福的生活,只怕這擄人勒贖的勾當,只不過是個開端而已。
“你的意思是,若我不答應把銀子給你,你就要對我的兒子不利。”
“廢話!”杏眸兒一瞪,宇文丹花面露不耐地說道,但雙手卻不著痕跡地把懷中的娃兒更收緊了些,生怕這崖邊風大,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可不得了。
“你就不怕我讓你拿了錢,然後報官捉你嗎?”
“你不會!”宇文丹花不只語氣篤定,就連望著儲仲泉的眼神也異常堅定。
“憑什麼你會這樣認為?”
“你是一個驕傲的男人,若是要我的命,你會自己來取,不會假借他人之手。”當初讓她著迷的正是他那滿身的傲氣。
“哼!”聽到宇文丹花這句不知是褒還是貶的話,儲仲泉冷哼一聲,氣怒的抿著唇不再出聲。
說到底,宇文丹花這個女人是聰明的,以往在寨裡的謀略便與他並駕齊驅,若非後來因妒成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