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這般的裝神弄鬼?
宇文丹花的腦海中才閃過段家兄妹的身影,但迎出來的卻是宇文汝花那張與她神似、同樣美豔的臉龐。
“夜深了,怎麼還不歇息呢?”見是自家的妹子,原本提吊的心倏地放下,關心的問道。
“我在等你!”臉上堆笑,宇文汝花一改平素的冷淡,以極其親暱之姿靠近了宇文丹花,更像是小女孩撒嬌般的抱住了她的手臂,語氣難得平緩地說道:“我知道今兒個福嬸去找你了,所以你今夜一定會回來。”
“所以你在等我?”
“是啊!”她頷首,並將宇文丹花給領進了屋子。
一進屋,宇文丹花便見廳裡的桌上早已擺好一桌酒菜,還擺著一盅酒。
“這是?”她訝然回頭看向自家妹子,不懂這樣的隆重所為何來。
“打小,我就嫉妒爹比較偏疼你,對我這個庶出的女兒卻是可有可無……”
她的話還沒說完,宇文丹花就心疼地急急想要安撫,“其實爹也是疼你的,他在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還曾殷殷囑咐要我為你找一個好婆家。
“真的嗎?”宇文汝花聞言勾笑。
但不知怎地,宇文丹花竟覺那笑帶著點冷意,可卻不及細思。
“自然是真的。”
“我就知道還是爹和姐待我最好了,所以知道你要回來,我特地準備了這桌酒
菜,好讓咱們姐妹倆可以把酒言歡。“笑意燦燦地說完,宇文汝花便自顧自的將兩人的酒杯斟滿了酒,朝著她舉杯邀飲。
難得妹妹這麼好心情,宇文丹花又怎忍推拒,於是她也舉起了酒杯,準備仰首飲盡杯中醇酒。
就在酒即將入喉的那一刻,忽然間衝出了一個人影,打落了她手中的酒杯,任那美酒灑落一地。
“福嬸,你怎麼?”福嬸的腳步看起來虛浮,狀似意外撞翻她的杯子,可宇文丹花卻從她的神色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唔……唔……”福嬸的嘴不斷開闔,可是卻沒吐出半句話來,她慌張的朝著宇文汝花指指點點,讓人摸不清其意。
宇文丹花不解地看著慌亂的福嬸,雙手扶著著急的她,不解的問道:“福嬸,你這是怎麼了?”
福嬸向來很穩重的,如今這般慌亂所為何來,而且她明顯的想說話卻說不出話來,這其中……
盛滿疑惑的眼兒瞟向了宇文汝花,但見她降中那一閃而逝的心虛,倍感狐疑。
“我看福嬸真是病糊塗了,今兒個傍晚福嬸大概是受了寒,所以神智有些不清醒。”宇文汝花有些心虛地說道,眼看宇文丹花沒飲盡那杯酒,她的眸中驀地又泛起一抹陰冷,她完全不理會一旁的福嬸,反而又傾身為宇文丹花重新斟上一杯酒。
“姐姐,咱們喝吧!”
終於確定這一切都透著古怪,明明今天下午福嬸到醫鋪子找她時,人還好好的,怎麼可能不過幾個時辰就病得那樣厲害。
再說,就算福嬸真的病了,汝花為何還是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個勁的只想跟她喝酒。
難道……這酒有古怪!
可沒道理啊,除非……這段時間汝花闖下了什麼禍事,因為闖禍了,所以才這樣殷殷相待,可福嬸又是怎麼回事呢?
心中的不安愈盛,終於,她忍不住開口問道:“汝花,你又闖了什麼禍嗎?”
“闖禍的向來是你,我怎麼可能闖禍呢?”揚眉輕笑,宇文汝花輕聲的說道,話還是藏著針。
“我做錯過什麼我心裡很清楚。”長嘆了一口氣,宇文丹花這回並沒有選擇逃避,她語重心長的說道:“正因為錯了,所以現在我得花更多的心力去彌補。”
“彌補,你有嗎?連我敬你杯酒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