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一拋,馬上有數隻手伸過來搶閱。
“四大集金一共委託我代理的股份約為10。23%,再加上庭亨集團原本在祁氏企業佔股的20%……”
“那又怎樣?”祁德隆毫不動容,他手上有祁氏有33%的股份仍然是大頭。
“還有我!”一直都保持沉默的傅非明忽然開口:“我願意將我手上4。3%的股份全權委託祁紹庭代理!”
四下裡登時一片譁然……
“是嗎?”祁德隆冷笑,只是拿眼睛往在座的幾個人臉上緩緩的掃過去。
“我願意將手上的股份交給董事長代理。”
“我也願意……”
“我正式委託祁總經理代理我的股份!”
……
原本氣氛壓抑的會議室,一時間如早上剛開盤的證券交易中心般的熱鬧。在一通好像分豬肉似的投票活動結束以後,結果揭曉:祁德隆的陣營佔了45。3%股份,而祁紹庭佔得42。6%,另有一群人只說是沒想好,似乎是打算兩不得罪。
事情證明祁德隆在祁氏企業的仍是地位超然不可動搖的!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打算?”此時此刻祁德隆雖然贏了,卻也經不住有點心驚肉跳的味道,本以為造反只是那兩個小朋友一時頭腦發熱的冒失之舉,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多的擁護者。如今他縱然贏了,也是險勝得很,而最初他以為他會一呼百應的。
“太可惜了!”祁紹庭攤一攤手,居然沒有一點沮喪的味道。如果這次槓上的不是自己,祁德隆大概會為祁紹庭今天的表現拍拍手,當真是不卑不亢可圈可點。
“既然大家這麼不信任我,那我就只能選擇帶領庭亨退出祁氏企業了。”祁紹庭不緊不慢又丟擲一個重磅炸彈,炸得人耳邊一片嗡鳴。
“你說什麼?”祁德隆大怒,重重的一掌拍下去,桌上的水杯被震得跳直起來。
“我說什麼您如果沒有聽懂的話,我不介意再說一遍!”祁紹庭鎮靜自若。
祁氏企業是一種鬆散的加盟子公司的模式,旗下最重要的兩大集團一個是隆運,另一個就是庭亨。隆運主營娛樂業、房地產、走私和殯葬業;庭亨主要的業務則是地下錢莊,並負責為隆運洗黑錢,名下的其它實業公司則主要集中在電機和汽車製造領域(因為這是傅非明的專長)。雖然這兩大集團彼此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但在法律和財務上卻兩個相互獨立的經濟實體。這其實是一種很有效的策略,一方面加大了警方調查的難度,另一方面萬一被警察抓到也不至於一損俱損。祁德隆曾經一度非常得意於自己的這個安排,沒想到昔日的得意之作今時今日竟成了對方手上最犀利的武器。
祁德隆的額角有青筋暴現,直到此時他才真正緊張起來,因為祁紹庭如果鐵了心要走,他居然還真沒什麼辦法留下他。
“另外……”祁紹庭又抽出一份檔案丟擲來,祁德隆不由得心裡一緊,只覺得他手上的東西怎麼好像扔來扔去都扔不完似的。
“這是幾年來隆運從庭亨拆借的款項一共7億,在庭亨退出祁氏之後,我會申請法院將這筆錢轉換為債權股!”
譁然又是譁然……一次比一次更徹底。
由於隆運主營的業務無一不是高投入高風險高回報的行業,尤其是房地產業,素來都是銀行的親密戀人(要造好幾個億的房子當然不可能先把現金備齊了再開工,通常的模式都是一邊造一邊融資,只要保證資金鍊運轉流暢就行),而對於隆運來說與其從銀行借錢還不如從庭亨拆帳,肥水不落外人田不說,另一方面資金透過這樣多方流轉,一些原本來自走私及非法金融投機活動的黑錢就被洗白。所以這7億裡面當然有庭亨淨借給隆運的部分,但也有相當一部分是洗黑錢之後的流出項,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