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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態。

1970年2月,美國提出的“尼克松主義”在要求其同盟國為自衛而努力的同時,也表明了“不向亞洲發生的戰爭派遣地面部隊”的立場,併為“開啟”對華關係向中國發出了訊號。由於中蘇關係在1969年惡化到發生軍事衝突的地步,中國積極回應了這一訊號。1971年基辛格閃電式訪問中國,第二年尼克松總統訪華,中美關係實現從“對立”到“對話”的轉變,促進了亞洲地區緊張局勢的緩和。接著,“中美和解”這一戰略環境的劇變促使蘇聯與美國展開了更多的對話。結果,美蘇關係在外交、軍事、經濟、文化等廣泛領域取得了進展。這些變化解放了中日關係,在1972年9月田中首相訪華並發表了《中日共同宣告》,定下了“鞏固中日永遠的友好關係的基礎”的方針。

除此之外,以中美和解為契機的“美蘇緩和”的進展促進了日本外交的多元化。日蘇關係進入了“能夠奠定發展基礎”,“為解決領土問題,締結和平條約而努力”的時代。為促進“日本安定的大前提條件”即亞洲太平洋地區的穩定,以日美關係為基軸,“加強美日、中日、蘇日、韓日、東盟各國、太平洋諸國的關係,推進與印度###諸國的外交關係以及與朝鮮的往來”,使自主—多元性外交在質和量雙重層面上把日本外交提升到更高的水平。

國際協調、相互依存、“國際利益”

戰後的日本從戰敗國的陰影之下走出來,在迴歸國際社會的過程中,很大程度上依靠了美國。尤其是在冷戰形勢下,在日美安保體制的框架內確保安全,實際上是日本唯一現實的選擇,在這個意義上,日本很難完全貫徹政治上的“自主”。不過,回過頭來看,恰恰是這種環境排除了軍國主義,使日本以和平的方式處理與亞洲各國的關係。在實現關係正常化上,應該說那是一種高明的做法。

日本在沒有成為政治大國和軍事大國的情況下,堅持不懈地發展經濟,結果實現了被稱為“獲得了歷史性的”的高速增長。1964年,日本成為第一個加入“富國俱樂部”——國際經濟合作與開發組織(OECD)的亞洲國家。隨後,成為亞洲唯一參加1975年開始的七國首腦會議(峰會)的成員。

不過,迴避了軍事或理念差異,一味追求經濟利益的日本,仍然引起了亞洲各國的反感。經濟至上主義使日本被批判為“經濟動物”,在田中首相對東南亞國家進行歷史性訪問期間,當地民眾“對日本企業經濟活動的不滿或批判”導致了對日抗議遊行和抵制日貨運動。針對這一情況,田中首相在訪問前夕的施政方針演說中提到,“國際政治經過權力與對立的時代已進入對話與協調的時代”,日本“在維持日美安保體制的前提下,將為國際協調展開積極的外交政策”。回國後,他在施政方針演說中對於國際協調的意義也做出如下表述,表明日本已經改進了利己主義姿態,將追求與亞洲各國長期、互惠的關係。 。 想看書來

戰前、戰後日本的國家利益(14)

“正確把握國際協調的含義,並把它反映在國家的政策和每一個國民的行動上,其實並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容易。日本不存在民族對立或宗教、語言上的鬥爭,因而能成功地把那些精力放在戰後的復興和建設上。這一點,可以說我們在世界各國當中非常具有優勢。另外,也不得不承認在國際協調外交上,需要我們認真反省,主動去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在戰後不久,從荒廢走向復興的過程中,我們未能克服的,甚至有意重拾起來的追求封閉的國家利益的姿態,不僅已經在國際上行不通,甚至可能造成某些災難。此時此刻,我們應該傾聽國際社會對日本的正當批判,改進不足,在對外交往上,全力以赴維持和促進長期的互惠交流關係。只有如此,日本才能不至於陷入自我滿足的境地,成為亞洲國家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