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進行直接管理,特別是糧食,進行定量的配給,拋棄已經崩潰的商品經濟。
這樣一來,除了少數統治階層,金國的富人和窮人一樣,都只能實行配給,有錢也很難買到糧食。
這得罪富人,但是富人畢竟只是少數人,金國這樣也是迫不得已。
這時虞胤去了西域,孟喬芳忙於奪回陝北,豪格開始從新主持金國朝廷的政事。
韓朝宣回來之後,內閣裡的孔聞等人,對他和王彥勾勾搭搭比較忌憚,對他進行了一定的排擠。
豪格也不太放心,借勢奪了韓朝宣許多權力,不過韓朝宣這次並沒與豪格對抗,而是接受了豪格的安排,專心為金國出謀劃策。
在這種危難的時候,金國確實需要一個強力的核心人物來領導,如果還像之前一樣扯皮,那隻會進一步分散金國的國力。
此時金國救市,讓各作坊復工的計劃,基本已經難產,明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打到長安,誰還有心思還生產什麼棉布,其它各行各業也在逐步縮小規模,造成了更多人的失業。
金國眼下的局勢,讓豪格感到很不安,金國本身勢力就不夠強大,現在力量還被分散成幾塊。
豪格內政不行,打仗還是有些心得,他明白五根手指戳人,戳不疼人,只有將五根手指收攏,捏成拳頭,才能將敵人打疼,甚至擊倒。
建州女真是怎麼崛起的,他不會忘記,不過當時女真人什麼都沒有,現在金國攤子大得很,可以說是家大業大,卻無法像薩爾滸時那麼決絕。
船小好調頭,船大就難了。要把五根手指收回來,就表示著要放棄太多的家業,這個一般人還真捨不得。
長安城外,原來的紡織作坊,現在已經成為金國的軍營,大批的屯軍,還有失業的僱工編成的義勇都駐紮於此。
當然他們不可能有什麼軍餉,但是卻有糧食吃,家人也能優先獲得一份口糧。至於其他人,就只能喝粥、吃土了。
金國現在的國策是先保持二十五萬官軍的軍餉和糧食供應,次一級保證屯軍和義勇有飯吃,最後儘量保證百姓有粥喝。
此時長安附近的屯軍和義勇已經有二十多萬,金國在長安附近大肆砍伐樹木製造軍械,城外相國寺裡的大鐘和佛像都被熔化,用來打造槍頭、火銃和火炮。
這兩個月來,豪格幾乎日日到軍營內,同屯軍和義勇一起訓練,甚至同吃同住,他激勵士氣,鼓舞人心,使得軍營內與長安城呈現出兩種不同的氣氛。
整個關中是一片蕭索,死氣沉沉,但是軍營內士氣渙散的屯軍和僱工,卻逐漸展現出了一種鬥志。
這主要是有一個比較,相比于軍營外的百姓,他們至少能吃飽。
這日豪格照例來到城外,校場上索尼正訓練一萬屯軍,這些人雖然接受了一些訓練,可本質上就是一群農夫,是一群烏合之眾,不過金國朝廷花了大量的精力,經過兩個多月的訓練,屯軍已經勉強有了一點樣子,至少看上去,像是一支軍隊了。
“揮矛!突刺!”
索尼走在人群中,振臂厲聲喝令,一萬士卒一起挺起長矛刺出,動作整齊劃一,頗為壯觀。長矛造價低廉,耗鐵最少,所以是屯軍的主要兵器。
豪格與韓朝宣等人站在校場外,看著士卒們刺殺,已經像模像樣了。
韓朝宣見此道:“陛下,要是再練幾月,屯軍和義勇可堪大用。”
豪格卻沒有他這麼樂觀,在他看來,雖然士卒揮矛十分整齊,也很有力量,甚至夾雜著對明朝的仇恨,但是一群沒上過戰場,又只經歷過兩個多月加強訓練的農夫,不可能被稱為軍隊,依然只是花架子罷了。
而即便是這樣的花架子,金國也沒有時間再練了。
豪格目光注視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