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文若風當時驚天一擊劈開一條裂隙,燕飛天也被震入了地底。文若風追下去的時候,只看見一堆倒塌的祭壇和水晶光門,直接衝了進去。
兩人的落點極其巧合的落在了一條路上,最終兩人沿著無盡通道一路打了過去。文若風修為高燕飛天一個大境界,卻因為禁忌秘法反噬弄得功力大降,反而無法奈何燕飛天。
當時兩人均是以命搏命,底牌盡出。當一路廝殺到祭壇廣場時,已經知道那祭壇頂端的白玉石臺乃是封印臺。兩人罷戰之時已是油盡燈枯。
燕飛天把所謂的鎮宮之寶的盒子物歸原主言和時,還未爬到祭壇頂端便一命嗚呼。而文若風也只是多堅持了一天而已,便在白玉石壁側面留下了諸多遺言。並且爆發出最後的修為將封印加固後,連盒子都尚未丟入戒指便步入黃泉。
通靈烏有些疑惑,“以文若風當時的狀態,的確幹不過兩百年前的影鷯母皇。不過他自知必死,為何還要加固封印。”
文一鳴淡淡道:“人的世界你怎麼可能懂!能被封印的生物,文若風當然清楚其間厲害關係,要是因為他破壞了封印而導致南部生靈塗炭,這都是他天問宮的罪孽。這是人性,你不懂!”
通靈烏很不服氣,卻也沒辯駁,從肩頭跳下繞著白玉石臺自語式傳音:“說也奇怪,這封印加固,竟然能讓裂隙表面合攏,兩百多年後鬆動了又自動分開。不科學,沒道理。。。怪不得天問宮的人找不到線索。”
文一鳴不理會通靈烏的唸叨,此時他的目光落在那玉盒上,心緒十分複雜,有興奮,也有糾結。
興奮的是,文若風在最後的留言中,以糾結的語氣感嘆道:“吾觀其封印歲歷千載,甚疑封印之物已壽盡,本欲一搏碎其臺而出,然念及萬一,終不免生靈塗炭。奈何?罷,本乃將死之身,怎能以己苟且罪及蒼生!”
上千字的留言,文一鳴唯一覺得有用的就是這幾句話了。想到影鷯母皇已死,到時只要毀去這封印臺便能換取一次傳送,重見天日指日可待。
文一鳴只是想想就覺得,這是來到天賜大陸最高興的一天了。
而相對於重見天日的那份糾結,只不過是源於身世,反而是被沖淡了不少。
之前他推斷夢境時就猜測過天問宮是一個勢力,但是沒想到會是東森第一宗門,那可是整個天賜大陸的頂端區域,唯有西域能與之相較。
更重要的是,天問宮一詞的出現已經證明,那奇妙的夢境完全屬實,不可能聖壇和天問宮如此巧合的同時出現在一個虛幻的夢境。而他又猜測過自己的身世,有一半的可能是和天問宮有關係,加之天問宮主竟然和他同為一姓!
文若風在石壁上留言,希望有入遺蹟者若得此盒子能送還天問宮,必有厚贈。
並且為了不讓獲得者據為己有,說明了那盒子是天問宮獨有,想要開啟盒子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用天問宮直系血脈的鮮血浸滿那六芒星的凹槽。否則,就算將盒子用蠻力開啟,其間之物亦會在內部能量爆發之下化為灰燼。
以文一鳴的性格,他很清楚,若是自己的血液開啟了盒子,必然會去一趟東森。若是打不開,就憑這文若風以蒼生為重的那份俠義,他也會抽時間去送還盒子。
他不是沒想過如若打不開,便將其砸開。不過,真要是毀壞了裡面的東西,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的確太缺德了。就文若風留言的字裡行間和字跡的風格,文一鳴覺得此人所言有九層可能是真。加之他出去以後也不會立馬趕往東森,等北疆之行了結,若還是不能開啟,便去一趟東森也不遲。
一切想通後,文一鳴伸手取下了文若風懷中的盒子,盤膝坐下後放在身前。這次,卻是一口咬破手腕,鮮血如線牽般流入六芒星凹槽,待其浸滿後,封閉穴位止血,便死死的注視著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