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體質,故而這個過程極其的短,直接進入了禁魔力量滲透進體的關鍵一步。
他感覺無數柔軟的絲線就像有生命一樣,拼命的從他毛孔中鑽入,即便是他有些被限制的真元也無法抵抗這種力量,渾身上下奇癢難忍,令他不自禁的握緊了雙拳,抓緊了十趾,身體想要極限的彎曲取來,用本能來抵抗這種不適的難受。
生命絲線彷彿無孔不入的侵略者一樣,在步步蠶食著他每一寸肌體的土地,隨著那絲線的侵佔面積,文一鳴幾欲被那奇癢弄得吶喊出聲。
剛剛一張嘴,想要咆哮,無數的生命絲線湧入其中,在牙床,口腔中瘋狂的尋找突破口,且沿著喉嚨一路揮軍直下,狂奔體內。
“呃——!”
文一鳴猛的睜開雙眼,發出悶哼,起初只是由外到內的癢,而此刻臟腑的那種難以描述的奇癢讓他心理壓力猛增,簡直就像無數生命體在他軀體中施虐一般,這讓他感覺自己快要變異了一樣恐怖。
兩聲悶哼過去,文一鳴緊緊閉住了口,連呼吸也屏住了,他感覺靈魂都在顫抖一樣,那睜開的雙眼中也侵入大量的生命絲線,若是外人能看到,此刻他的雙眼根本無瞳,滿眼都是乳白色的絲線在蠕動,極其恐怖,而他自己也完全能想象得到,故而咬緊了牙關,在咯咯作響中排除一切來於心理壓力的恐懼雜念,只管一心忍受來自四肢百骸的痛苦。
無法計算時間,他深深的體會到什麼叫度日如年,也第一次深刻的理解到,原來癢是比痛更加痛苦的事情。
他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是,寧可斷臂切指、血流如注,甚至將指甲一塊塊生生剝掉,也不願意承受這種抓心撓肺的癢。
這一刻,他敢肯定,自己不僅是身體,連面部每一寸肌膚都是扭曲的。
沒有時間概念,在周身內外的奇癢痛苦中忍耐,他終於明白,為何祖安氏族的記載中能熬過十五天之人僅有一手之數。
誰都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長的時間,唯有咬牙死扛,儘量等到被傳送的那一刻。
從心理上來說,如果知道自己堅持了多長時間,距離十五天還有多久,很多人都能憑藉意志力儘可能多的堅持下去。
但就他眼下的體會,好像在這痛苦之中,無論如何都會遺忘時間,根本難以留意和計算,完全記不住自己堅持了多久,剩餘的時間是多久,好像在艱難的熬過每一分每一秒,甚至時而都會極其真實的感覺到,自己已經在禁魔池中堅持了很久很久,隨時都會產生一種到了極限的錯覺,想要儘快離開。
在這種情況之下,能堅持十五天時間,的確可以稱得上是鋼鐵意志,他們面對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痛苦,還有心理上壓力摧毀,在這一刻,文一鳴對那五位堅持了十五天的祖安前輩欽敬不已。
龍魂中每一人的想法大同小異,他們都已經品嚐到這種足以讓人撕心裂肺痛哭的奇癢,在此刻,每一位的內心都是崩潰的,在強行以意志穩住最後一絲防線,想要儘可能多的堅持下去。
最後體會到這種奇癢痛苦的是凌青萍和第五秋婼,她們的鍛體修為本就不高,在享受排除體質淤積和雜質的過程會相對長一些,當她們軀體被生命絲線侵蝕的那一刻,險些心防失守。
神藏通道中,拉姆達靜坐在禁魔池氣旋之外五十米,聽著遠處入口傳來腳步聲,見是贊恩和琺瑪,緩緩起身,待二人走近後,臉上浮起關切之情,道:“怎麼樣,還順利嗎?”
贊恩點了點頭,滿臉欣慰,說話的口氣有些敬佩的意味,道:“周小帥的確名不虛傳,將阿蒙送往外界是我這個酋長這幾百上千年來做得最正確的一次選擇了。”
琺瑪點頭附和道:“沒錯,阿蒙這小子在外界所獲機緣頗多,他很有可能是我們祖安氏族歷代以來最強的祖安狂人,咱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