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許是吧。可你卻是個大傻瓜,你哪兒知道我才從斯坦尼斯&iddot;沃郎格拉德家裡出
來;你哪兒知道斯坦尼斯&iddot;沃郎格拉德已經離開巴黎整整4天了!哈哈!這真是滑天下
之大稽!他賣給你的不過是一把廢紙!而且竟要了你4萬法郎!你這個天大的傻瓜!&rdo;
他狂笑著摔門而去,只剩下普拉斯威爾一個在屋裡發呆。
這麼說來,亞森&iddot;羅平沒有掌握任何真憑實據,他來這裡恐嚇威脅,發號施令,對
他普拉斯威爾百般無禮,不過是在演戲,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ldo;這……這……這不可能……&rdo;秘書長唸叨著,&ldo;……這封貼好了的信就在我身
上……就在這兒……我開啟一看便知。&rdo;
可他不敢開啟;他把那封信翻過來調過去地掂量著,捉摸著……突然他恍然大悟,
以至他扯開信後發現裡面裝的確實只是幾張白紙時,都沒一點驚奇的感覺。
&ldo;我算服氣了,&rdo;他心裡想道,&ldo;我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現在一切並未結束!&rdo;
勝負確實沒到最後時刻。羅平之所以敢於大膽地貿然出擊,是因為斯坦尼斯&iddot;沃朗
格拉德手中確實有那些信,他也確實想要從其手中買下這些信。可既然沃朗格拉德此時
不在巴黎,普拉斯威爾只要趕在羅平之前找到沃朗格拉德,並不惜一切代價將這些危險
的信件買下來,便會化險為夷。
誰先拿到這些信誰就是上帝。
普拉斯威爾又拿起帽子、大衣和手杖,下了樓,上了一輛汽車,讓司機把車徑直開
到沃郎格拉德的家。到了那裡,他被告之那位參議員晚上6點才能從倫敦回來。
而現在是下午2點。
普拉斯威爾於是有足夠的時間安排下一步行動。
5點鐘,他來到北站,指派三四十名便衣偵探守在候車室和車站各個營業部門的每
一個角落。
佈置妥當後,他鬆了一口氣。
如果尼古爾先生來此會見沃朗格拉德,他就把尼古爾先生抓起來。為了防止漏網,
他下令,所有貌似羅平以及羅平密使的可疑分子,均先抓後問。
普拉斯威爾不大放心,又把整個車站仔細巡視了一遍,並未發現任何可疑跡象。
到了6點鐘與他隨行的布朗松警長伸手一指:
&ldo;瞧,德珀勒克?&rdo;
來人果然是德珀勒克。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秘書長恨不得立即下令抓起他來。
可理由何在?又憑什麼權力!憑哪條法律泥?
此時德珀勒克的出現,更說明目前安危均繫於沃朗格拉德一人。他掌握著那些至關
重要的信件,關鍵在於誰先把信拿到手,是德珀勒克,是羅平,還是他普拉斯威爾?
羅平現在不在這裡,他也不敢在這裡出現;德珀勒克不是對手;因此結論是不認自
明的:他普拉斯威爾將得到這些信件,進而徹底擺脫德珀勒克和羅平的威脅,並重獲向
他們進攻的主動權。
火車隆隆進站。
遵照普拉斯威爾的指示,車站治安警察頭目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月臺。普拉斯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