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哦。不是,你怎麼知道。”
小護士指了指桌子上的電話:“只是急救時候沒來及拿出來的,在病人t恤口袋裡的,你們走了在急救室裡才拿出來,剛才病人的爸爸來了電話,我沒敢接。”
“謝謝。”我恍然,同時也惴惴不安起來,雖然這裡是單間,護理費昂貴,雖然這些撒南斗管了,但還是因為姜潮爸爸來了電話慌了,要怎麼和他交代?
我努了努嘴,看著躺在床上閉眼的姜潮,白色得檯燈餘光照在他的臉上,五官力挺,性感不失男人味兒,睫毛如同扇子一般,只是此時安靜的可怕。
拿起電話,想給姜潮爸爸打個電話卻發現被鎖住了,剛要放棄,卻見電話一震,鈴聲響起,裡面的名字正是姜潮的爸爸,我嚥了口唾沫接通:“喂?”
“小潮你……你是誰?”姜潮爸爸先是發火的語氣,隨後一愣,“女的?”
“額……叔叔,我叫葛晨曦,是姜潮的朋友。”我忐忑的自我介紹。
“朋友啊。”卻聽姜潮爸爸聲音染上一絲喜悅,拉長了尾音,“這麼晚了……小潮在洗澡?我會不會打擾你們了?”
我一臉線,什麼對什麼啊:“叔叔,你誤會了,我們在醫院,姜潮出事兒了。”
“什麼!”姜潮爸爸一愣,著急上火的問出了什麼事兒,我將詳細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姜潮爸爸半晌沒了聲音,不多時聲音低沉的竟有哭音,“你在那等著,我立馬就過去。”
我掛了電話,心裡複雜,等到姜潮爸爸到了已經是半夜三點多了,樓道里很安靜,他的腳步聲卻很急。
衝到病房的時候臉色都白了:“小潮!”
入目的是身量不高的老頭,頭髮略微花白,一臉的精明,看起來就是生意人,但他身上竟有種說不清楚的書卷氣,這可能是和他曾經為政要的經歷有關係,穿著皮鞋,西褲白色襯衣,臉上眼角的皺紋舒展不開:“轉院,這件事情我會報警,我希望你提供一些線索。”
聽到姜潮爸爸扭過頭來看我說得這麼平靜,我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為什麼會有人抓姜潮,反而是威脅你?”姜潮爸爸的眼睛像是釘子一樣刺痛了我,他是個聰明人。
事到如今,我反倒坦然了:“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不過姜潮受傷應該是因為我,而且我不建議您現在就報警。”
“哦?”姜潮爸爸倒是樂意聽我說,他坐在凳子上看著床上的姜潮,臉色從一開始的慌張變得平靜,只是依舊皺著臉,“你說吧,我聽聽,這件事情我不瞭解,但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能在讓小潮受傷。”
“我知道叔叔。”我皺眉,“其實這件事情目前我並沒有依據,現在只是找到了出事房間的主人,可是那個主人是酒店老闆的兒子,姜潮不可能會和那家老闆兒子有交集,而我……也沒有,所以我想應該不會是那個人做的,但是問題是,房卡只有一個,還是金卡。”
“金卡?”姜潮爸爸神情頓住,“因為我經常住酒店出差,所以對於金卡有所瞭解,一般都是定製房間,定製房間只有一張房卡,說白了,就是你在酒店買了那間房,所以安全係數很高。”
姜潮爸爸明顯懷疑我說的話,我也不解釋,只是繼續說:“您說的沒錯,所以更能證明和酒店本身無關,在自己的酒店裡作案,就為了威脅我 給我送照片,來一場生死大搶救?不應該,所以我懷疑這只是想給我們某種警告,對方應該有超強的判斷力,醫生給出的判斷是姜潮被倒空了有一段時間,而我是昨天回的北京,而我回北京後睡醒了一覺就給姜潮發了簡訊,那個時候他已經事情了,或者正在出事情,因為沒回,而他臉上這些印記,就是瞬時間倒空頭,壓力重力壓迫形成的。”
“你是說敵人在暗處?”姜潮爸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