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道未乾的淚痕,讓人憐惜,只是那雙眼睛卻極為冰冷。
天仙陰沉著臉,她哭了,很丟人,而且還是當著這兩個人的面,一個是隨便籤了一張逮捕證抓她的那個為首警官,另一個是帶走王靜雅的女警。
“虞露,你畢業沒多久,還是太年輕了,妖是狡猾的,上一刻她還勢弱,下一刻便能把你吞的骨頭都不剩。”方城大手一揮,啟動室內的結界,一道光屏以天仙身前的桌子為分界線升起,將室內分割成兩部分空間。
“頭,我覺得這道結界可能攔不住她,她似乎不是一般的妖物。”虞露有些猶豫地道。
“1號審訊室是柯大師親自打造的,能從這地方逃出去的人不超過五個數。”方城嗤笑了一聲,抬起手比劃道,警告對面桌前的女孩不要不自量力。
虞露為方城拉開椅子,在其坐下後方才坐下,桌上攤開紙筆記錄。
天仙雙手被手銬銬住,以彆扭的姿勢同時抬起胡亂地抹了一下臉上的溼意。
她想明白了,如此不合程式且不合法地進了這裡,恐怕不太可能再見天日,她不蒸包子也要爭口氣。
方城解開扣得一絲不苟的警服釦子,鬆了鬆領帶,大聲喝問道:“你打扮得這樣花枝招展的是要魅惑誰?”
天仙被他的大嗓門吼得一愣,原本以為他會先查戶口的,下意識地辯解道:“我沒有。”
虞露看著對面嬌小的女孩眼神十分不對了,想起學院中老師的教導,眼中全是瞭然,“越是漂亮的越要防備,不能因為他們展現出的弱小而放鬆警惕。”
“看來你也選修了趙涵道長的課。”方城總結道。
天仙她有些不太理解這兩個警察的話,一般警察會這樣審訊犯罪嫌疑人嗎?她有些懷疑他們的身份。
天仙舔了舔乾澀的唇,將泛起的死皮舔下去,不卑不亢地道:“警察同志,我想知道你們審訊我是否擁有合法的身份,請向我出示你們的證件。”
方城與虞露出示他們的證件後,證件沒錯,天仙的目光緊緊凝在那兩份證件的姓名與警號處,暗自記下,嘴角勾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若有出去的一天,她必定會奉還。
“我的衣服被一個精神病扔了,這是她送的。”天仙手指撥弄了一下銀色的手銬,對方城問的第一個問題給予回答。
“你掙不開的,你手上這副手銬乃是器派打造的得意作品鎖靈環,越掙扎只會死得更快!”虞露看起來好心地建議道。
死得越快四個字卻讓天仙覺得她對面那兩人散發的森森惡意。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方城大手在桌上使勁一拍,“還沒有孽障能在我手下矇混過關的,你不會想嘗我的手段的!”
“……”天仙,她完全不知道要交代些什麼。
“你背上的劍哪來的?”方城審問道。
“一個精神病送的。”天仙頹廢地回道。
“裝劍的盒子呢?忘了說,你目前還多了一項罪名——襲警。”方城在此前已經觀察過那個裝劍的盒子,上面有一對寶石鑲嵌的翅膀,散發著奇異的氣息,他似乎在國安九委見過這樣的圖騰。
“另一個精神病送的。”天仙沉默了一下,如實道。
“頭,我覺得她把我們當神經病耍!”虞露停下筆毫不客氣地道。
天仙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索性閉上。
“你有什麼目的?”
“沒目的。”
“你帶著那把劍去地鐵站想做什麼?”
“沒想做什麼。”
“你背後的主使是誰?”
“沒有主使。”
“你想報復人類,報復社會?”
“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