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支紙菸遞給天仙。
天仙愣了一下,瞥了一眼一臉處在有吃的盪漾中的朱陳胡夏,緊抿的唇吐出兩個字,“不是。”
在天仙拒絕曹工頭的煙之前,朱陳胡夏先一步接過那支紙菸,捏在手裡。
“謝謝。”天仙只好說道。
在去工棚吃飯的路上,朱陳胡夏將手裡的那隻紙菸揉吧揉吧飛快地送進了嘴裡。
“味道有點奇怪。”朱陳胡夏砸吧砸吧嘴道。
“……”天仙。
範周胡尚端著自己的那份盒飯,皺著眉頭,用生硬的話不滿地道:“怎麼沒有毛血旺!”
“算了,給你吃吧!”範周胡尚將手裡的盒飯塞到朱陳胡夏手上,“太曬了,我去那邊剛修的地下室涼快會,開工了叫我。”
“好。”朱陳胡夏歡快地應道,迅速地消滅了第二份盒飯。
“天仙,我還能去領幾分盒飯嗎?”朱陳胡夏滿眼殷切地道,眼中閃爍著可憐兮兮的淚光。
這樣一個蛇精病,若是在大庭廣眾下幹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可不好,天仙揉了揉額角,為了免學費,壓抑下湧起的煩躁:“我陪你去問問。”
朱陳胡夏以賣萌的功力又多領了兩盒盒飯,下午的工作又賣力了幾分,一直洋溢著仿若戀愛了幸福泡泡氣息。
黃昏,曹工頭結工錢時,朱陳胡夏和範周胡尚一股腦地塞給了天仙。
“多了。”天仙皺了皺眉頭,又補充道:“你們若是還我錢的話。”
朱陳胡夏咬了咬手指頭,沒有戶口,不能合法取得收入,因此若身上有錢的話會被算入非法收入,代表著會被沒收加罰款,還關小黑屋。
“你拿著,只要你下次請我吃毛血旺。”範周胡尚堅持道。
“對,你拿著,只要給我買吃的就好。”朱陳胡夏立馬歡快地接道。
“排除你們欠我的錢,其他的我會給你們記賬上。”天仙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塗塗畫畫。
天仙很缺錢,也很想賺錢,她來帝都只有一個目的,掙錢,然後給媽媽看病,但不代表她什麼錢都會收,不是自己的永遠不是自己的。
除了週末,平時週一到週五,只要有空閒時間,天仙都會去那個工地搬磚,而她身後搬磚隊伍從兩人發展到五人。
太劍子一臉高冷地旁觀著六人搬磚,神色倨傲。
天仙從不認為搬磚和挖礦是最下等低賤的活,自食其力,沒有誰比誰更高尚,更有尊嚴。
將今日的工錢收下,拿出小本子寫寫畫畫,精確記下每人的工錢。
直到有一天,彭坤拿著幾張報紙甩在天仙面前。
皆是新聞頭條並附大大的照片。
“大學生兼職工地搬磚”。
“紫華大學忽視貧困大學生生活情況,學生只能去搬磚”。
“高學歷人才搶民工飯碗搬磚為哪般?”
“大學中的弱勢群體——搬磚的貧苦學生”。
彭坤手指在桌上猛敲,“你們好好看看,這件事對學校的聲譽以及名譽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朱陳胡夏、範周胡尚、屍兄、海量、畫眉等皆不語,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天仙跨前一步,對上彭坤滿含指責與不滿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眼中皆是堅定。
“我不認為搬磚有什麼可恥的,我不是弱勢群體。”天仙淡淡道。
彭坤被噎了一下,平息下怒火繼而道:“我不是說搬磚可恥,而是你們工地搬磚這個事情已經引起學校領導高度重視,你們務必不能再去搬磚!”
“我要賺錢。”天仙定定地回道。
“我可以給你介紹工作,你想做什麼?”彭坤緩和下語氣道。
“我只會搬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