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揮揮手,和何奶奶手牽著手回去了。
在路上怕被人聽去了,何亭亭不敢多問,直到回到家裡,她才急忙問何玄連和劉君酌,“怎麼了?怎麼了?是什麼情況?”
“我和劉君酌拿棍子砸暈了沈柱生,把人弄到曬穀場,脫了衣服,綁到曬穀場邊的大柱子上喂蚊子去了。”何玄連眉飛色舞,難得地讚了劉君酌,“他使棍子很厲害,一棍子過去,就把人弄暈了。”
“哇,君酌哥你真厲害!”何亭亭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劉君酌,“沈柱生太壞了,就該這麼治他。”
她對打老婆的沈柱生觀感很差,在沈柱生老婆跳河自殺之後,這觀感更是差到了極點。
“那是小兒科,如果現在是冬天就更好了,把人掛樹上凍一晚,有他受的。”劉君酌說道。
何奶奶這時敲敲桌子說話了,“好了,這事天知地知我們都知,絕對不能往外說的。明天沈柱生醒過來鬧,你們什麼都不許說。”
她和二奶奶還沒走到林蓉家,就看到何玄連和劉君酌相攜著從曬穀場回來,再一問知道把人綁曬穀場喂蚊子了,便忙一起回來了。
沈柱生狼心狗肺,在老婆活著時三天兩頭地打,知道老婆要去跳河也不去阻止,這樣的人她半點瞧不上眼,所以知道何玄連和劉君酌把人扔去喂蚊子,她一點都不覺得不妥。
至於沈柱生半夜堵林蓉,那就臭不要臉了。當初明明有個老婆,卻天天打,還和老母親把人逼得去跳河。現在老婆沒了,知道做寡佬有多慘了,就想找林蓉,太不要臉了。
“知道了。”何玄連和劉君酌都連忙點點頭。
何亭亭興奮過後,想了想,問何玄連和劉君酌,“你們沒被人看到吧?”
“放心,沒有人看到。”劉君酌不是第一次做壞事,經驗充足,自然注意到四周的情況了。
何亭亭聽了,放下心來,又回想了一下自己跑回家拿香露,沒有被人瞧見,便更放心了。
“哎,當時該拿亭亭的香露灑沈柱生身上的。”何玄連有些可惜地說道。
這樣的夜裡,被蚊子叮和蜜蜂蜇,才是最好的懲罰。
劉君酌笑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吧。再出去,如果人醒了,認出我們來就不妙了。”
“沒錯,這事到此為止。乖乖去睡覺,今晚的事誰也不許說。”何奶奶趕幾個小孩子去睡覺,一轉眼見何亭亭身上有泥,便皺起眉頭,“怎麼弄得一身泥了?走,去洗個澡,把衣服給換了。”
何亭亭低頭看了一下身上,見果然有泥,知道可能是爬牆弄到的,便點點頭,跟何奶奶去廚房。
何奶奶回頭吩咐何玄連,“你去問你爸,君酌是跟你睡,還是跟劉從言睡。”又叮囑劉君酌,“跟老三睡也不怕,以前臨風來了,就是跟老三睡一塊的。”
“我知道了。”劉君酌和何玄連異口同聲地叫道。
當晚何亭亭又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回房經過何玄連房間時,聽到裡面響著歌聲,“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她上前敲了敲門。
“噓……”何玄連開啟門,像做賊一樣四處看看,這才問,“怎麼了?”
何亭亭往裡面直看,“你們在聽《甜蜜蜜》?”
“劉君酌說要聽的,他說過去不覺得,現在突然覺得這首歌特別好聽。”何玄連翻翻白眼,“我看他是瘋了,一直重播了十次了!”
“我才沒瘋……”劉君酌竄出來,臉紅紅地看向何亭亭,“這歌很好聽,等我學會了,唱給你聽……”
他覺得何亭亭笑起來就是甜蜜蜜的,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這完全就像他看到何亭亭時的感受啊!
“這歌女孩子唱才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