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知道了,抱著何奶奶直撒嬌,說她對自己好。
之前她知道大堂姐家裡出事了,心裡還挺同情的,打算到時能幫則幫,人不能去,金錢上少不得要幫忙的。
只是被那樣罵了一通之後,她心裡也來了氣,便決定不理會這件事了。
過去會息事寧人的大伯母這次沒有息事寧人,她作為一個女人,到底是偏心自己的女兒的。她覺得自己女兒當時心情不好才說了幾句不好聽的,何亭亭和何奶奶就拿捏上了,太過分!
所以,大伯母沒有上大宅子裡道歉,也攔著不讓自己的兒子丈夫來。
可是兩人都沒聽她的,辦完事之後,又過了幾日,就在路上偶遇何奶奶,說是才辦完事身上不乾淨,不敢進門打擾,所以才在路上說,對大堂姐當時失去了理智的話他們很抱歉,希望何奶奶不要放在心上。
大伯母知道了之後,在家裡鬧,罵丈夫兒子眼裡只有錢沒有親人,在女兒落魄了都不肯站她身邊支援她,反而去支援女兒的仇人。
二堂哥不幹了,瞪著眼睛看向大伯母,
“媽,什麼叫我眼裡只有錢沒有親人?這次的事,難道我沒出錢?認真算起來,我給阿姐的錢是最多的,比她大伯子的都多!再說了,這件事和亭亭有什麼關係?阿姐好端端的為什麼去罵她?人家無端捱了一頓罵,心裡能好受?”
大伯沉著臉嘆氣,
“老二說得沒錯,何亭亭的確沒什麼錯,那樣的大事,她怎麼敢幫?你以為位高權重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跟你說,當時何家和劉家管了這件事,以後事發了,我和你兒子都要倒大黴。你如果只要女婿不要我和你兒子,你倒是繼續罵去!”
大伯母辯解,“未必就會事發。”
“你就是頭髮長見識短,歷史上多少人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結果真被辦了的?”大伯恨鐵不成鋼,“我過兩年就退休了,仕途受影響也不是多大的事,大不了就是沒了退休金。可老二呢,你打算讓他回家吃自己?”
二堂哥看向自己的母親,“媽,阿姐的家公家婆都不怎麼好,她的大伯子有自己的小家庭,估計都是顧不上她的。到時她怎麼養孩子?還不是靠我們孃家?你弄得我和爸沒了工作,誰還能幫她?”
“所以說做事要看長遠,不能只看眼前。”大伯下定義。
大伯母沒再說話,只是不住地抹眼淚,說自己的大女兒命苦。
何亭亭在家裡聽說了大堂姐婆家那邊的各種推諉,也覺得大堂姐挺命苦的。
她忍不住想起大堂姐年輕時,說起對物件的要求時,那爽脆爽脆的聲音,那充滿自信的面容。
那樣一個認真地生活著的美麗女孩子竟然走到了今天,太讓人傷感了。
這麼一想之後,她對大堂姐的怒氣就消了,決定以後若大堂姐罵她,她就罵回去,若大堂姐把過去的忘掉,那她也忘掉,既往不咎,仍舊是堂姐妹。
過了一個多月,張丹丹上門來,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找何亭亭借錢。
何亭亭手頭上比較寬裕,又見借得不多,二話不說就借了錢,然後問她,“你這是準備做生意?”
“嗯……”張丹丹猶豫片刻,說了實話,
“我本來是打算租個小鋪子的,但大堂姐也說要入股……我看她過得實在難,就同意了。可鋪子開大了,資金要的也多,我和大表姐手上的錢全拿出來了,還是差了點。我外公那邊,一個個都說手上的錢不寬裕,三五千能借,五六萬就難……”
何亭亭聽了,點點頭,“那你們就好好做生意吧。”
說完了,看了看張丹丹,問她,“你都過三十了,找到物件了嗎?”
“沒有,不想找了,隨著緣分,緣分裡有我就結婚,沒有我就不結婚。”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