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原因無非是這幾個:一是日子過得太過安逸了,二是年紀大了火氣就沒那麼足了,三是被“有恩必報”這個形象框住了,四是自己即將嫁女,不想做陰損事傷天和。
他原先想的確實是符合實際的,可是何亭亭說得也沒錯,他不傷天和,他唯一的女兒就有可能被傷。
沈紅顏是怎樣的人他很清楚,看著雖然溫柔可親,但是內裡卻是說不出的陰險毒辣。最可怕的是,她雖然心裡恨極了一個人,表面上卻還能笑著和這個人說話。
何亭亭看著面帶苦笑的陳展,知道他心裡在思考這件事,便招呼一聲,自己先走了。
她走出不遠,就聽到陳展嘆著氣道,“阿彥啊,原先我們都想錯了。沈紅顏和何家有仇,將來必定會來報仇。顏顏嫁入何家就是何家人,又對沈紅顏不設防,最有可能被沈紅顏算計。”
“那我們……”葉彥沒有把意思說盡,但是偷聽的何亭亭和光明正大地聽的陳展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陳展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就這麼辦吧。不過她現在離開了紅火幫,我就怕找回來有些困難,畢竟這事拖不得。”
“您放了她之後,我的人把她控制起來了。”葉彥恭敬地回答。
陳展大喜,“那你打電話回去讓人處理了吧。”說完嘆息一聲,“阿彥,可惜你和我一樣,都是註定一條道走到黑的。不然……顏顏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實在不想她繼續涉|黑,你就忘了她吧,以後繼承紅火幫。”
“我知道的。”葉彥輕聲回答。
何亭亭聽到兩人的話之後愣了愣,又再三品味,確定陳展的意思是葉彥喜歡陳惜顏,而葉彥也預設了。
這麼說來,先前葉彥不住地打量何玄連,估計就是評估何玄連這人如何,和陳惜顏是否相配,並非有什麼懷心思。
想明白了這一點,又知道陳展和葉彥都打算為了陳惜顏對沈紅顏下手,何亭亭心情一派輕鬆,又繞了一圈,便去看慕容侍玉。
慕容侍玉臉色有些白,正歪在榻上看書。
何亭亭進去,見榻旁放了一杯花茶,便坐下來,問道,“二嫂,你身體不舒服嗎?”
“只是有點累,沒什麼大問題。”慕容侍玉說完,見何亭亭滿臉不信,不由得解釋道,“先前我跟你二哥去了一個很偏僻的山村收文物,因環境不好,我的身體有些虧損。現在一直在進補,想來很快沒事的。”
何亭亭聽了,有些不解。只是吃食不好導致的身體虧損,吃了靈泉水理應很快好轉才是,怎麼慕容侍玉在客家圍屋住了這麼些日子,身體竟然還是虧損?
只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好明著問出來,因為她幾個嫂子都不知道她有四季仙居,也是不知道缸裡的水是靈泉,貿然問了,只怕弄巧成拙。
心裡想著辦法,何亭亭目光掃過床頭櫃的花茶,心裡頓時有了主意,笑道,“二嫂你喜歡喝花茶啊?我這就去拿熱水,和你一起泡花茶喝。”
“我那裡新泡的,還剩有些,咱們喝那些就是了,不用再泡。”慕容侍玉連忙叫住何亭亭。
何亭亭本來就是為了用靈泉的,忙找了個理由拒絕了,急匆匆地出去裝靈泉燒水。
還沒到廚房,迎面碰見了何玄青。
何亭亭把何玄青拉到一邊,低聲問他,喝了靈泉水,慕容侍玉的身體怎麼還會虧損?
何玄青一愣,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你等著,我回頭問問她。”
“二哥,你這也太不關心二嫂了吧。”何亭亭嘆著氣說道。
何玄青臉上浮上愧疚,“我以為她只是累著了……我這就去問她。”說完急匆匆地走了。
何亭亭去廚房燒水,專門裝的靈泉水燒,燒好了便拿著水壺往何玄青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