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覬正笑眯眯地負手而立,王覬出身名門,在荊州為官多年,資歷雄厚,再加上他是劉表女婿,所以他在荊州官場人緣極好,但在荊州派系中,他屬於蒯黨,是蒯越的頭號盟友。
“讓王郡丞久等了!”劉璟快步走了出來,笑著拱手行禮。
王覬回一禮笑道:“璟公子事務繁忙,我還上門打擾,很是抱歉。”
“王郡丞太客氣了!”
劉璟笑著一擺手,“請進!”
“請!”
王覬跟著劉璟進了貴客堂,兩人分賓主落坐,一名軍士上了茶,兩人寒暄幾句,王覬又恭維劉璟江夏大勝,聲名遠揚,話題一轉,便漸漸進入了今天的主題。
“璟公子發現州牧的身體有些不對嗎?”
劉璟點點頭,“昨晚我去拜望伯父,發現他蒼老得厲害,就像七八十歲的人,我也有點奇怪,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蒼老,裡面有內情嗎?”
“哎!”
王覬嘆了口氣,“州牧也曾懷疑自己是中毒了,可是怎麼查都沒有中毒的跡象,後來張醫正說,可能是州牧年輕時操勞過多,積累了病根,人過六十後,這些病根就立刻暴露出來,這樣一解釋,大家也就信了。”
劉璟沉思片刻,又問道:“這樣的話,伯父還有幾年?”
王覬伸出三根指頭,“張醫正說,最多兩三年,不過這話只是我私下給你說,只有少數人知道,連州牧自己都不敢說。”
劉璟沉默了,這時王覬又道:“現在荊州高層人心惶惶,都在擔心荊州的未來,璟公子,我不妨告訴你一句實話,琦公子堪憂。”
劉璟眉頭一皺,“你是說伯父很有可能立琮公子為嗣?”
王覬點點頭,“從目前的勢態來看,極可能是琮公子,哎!這也不能怪州牧偏心,琦公子有時真的讓人失望。”
劉璟想到了伊籍給自己說過的話,問道:“這麼說,琦公子狎妓是真的嗎?”
王覬冷笑一聲,“那個還算輕的,最要命是他興致一來,什麼都敢做,他極寵愛江陵名妓李輕眉,曾把她帶去書房,代他批閱文書,做出決策,導致今年春耕官田的種子晚發放了兩日,弄得民怨載道。
這件事後來被人告到州衙,蔡瑁又把李輕眉暗中弄到襄陽向州牧對質,又添油加醋一番,就是這件事讓州牧震怒,也基本上斷送了琦公子的前途,這次州牧過壽,就根本不讓他參與籌備,也不准他來襄陽。”
劉璟只覺一陣頭痛,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劉琦就很難扶起來了。
這時,王覬深深看了劉璟一眼,又緩緩道:“如果劉琮成為荊州之主,蔡家當道,我們就完了,所以我和蒯公商議,我們考慮放棄琦公子,轉而支援璟公子。”
劉璟笑著搖搖頭,“我怎麼可能,州牧也不會考慮立侄子為嗣,我建議你們還是想辦法扭轉琦公子的頹勢,這才是取勝之道。”
王覬嘆了口氣,“我們在琦公子身上下了那麼大的本錢,但凡有一線機會,我們都會極力爭取,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必須得做最壞的打算,所以我和蒯公商量,在替琦公子全力爭取的同時,也要支援璟公子登位。”
劉璟躬身行一禮,“多謝郡丞替我考慮,只是劉璟才疏學淺,能力低微,又不是嗣子,恐怕會辜負你們的期望。。。。”
不等劉璟說完,王覬便擺手道:“璟公子太妄自菲薄了,璟公子在江夏大敗江東軍,早已是萬眾敬仰,不僅是我們,荊州很多高層官員都希望是璟公子為荊州之主,我們就想利用公子現在的聲望,趁熱打鐵,儘量多地拉攏荊州高官,為公子繼承荊州之主打下基礎。”
說到這裡,王覬語氣誠懇地道:“關鍵是需要公子表明態度,給眾多支援公子的高官吃一顆定心丸,也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