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請他上船!”劉璟連聲令道。
片刻,張機跟著一名士兵上了大船,老遠便笑道:“我還以為州牧在武昌,沒想到也來夏口了。”
劉璟卻沒有時間和他聊天,一把拉住他向船艙走去,“蔡進將軍快不行了,太守來得正好,幫我救救他。”
“我一來就被抓壯丁了!”
張機只是開個玩笑,他當然會治病救人,他快步跟劉璟進了船艙,船艙裡,蔡進已經上好了傷藥,蓋上一層薄薄的被子。
“他現在怎麼樣了?”劉璟問軍醫道。
軍醫搖搖頭,“呼吸更加微弱了。。。。。”
他本想說可能熬不過今晚,但既然張仲景來了,這話他就不敢說了,他心中也帶著一線希望,看張仲景能否救活蔡進。
張機坐在一旁,給蔡進搭了一會兒脈,眉頭微皺道:“看他的臉色,失血相當嚴重,應該早就死的人,居然還有脈搏,可見天不亡他。”
劉璟的頓時燃起一線希望,“太守的意思,他還能救活?”
張機微微一笑,“只有五成的把握,如果他能熬過今晚,就沒有問題了。”
張機當即開了一副方子,交給軍醫,“按照這個方子抓藥煎熬,一副藥只熬一湯,每隔一個時辰給他喝一次。”
軍醫結過方子,只見上面都是尋常的補血固本之藥,但搭配得極為巧妙,令他佩服不已,他暗暗記下了這個方子,快步向外走去。
張機又取出一副金針,小心翼翼地在蔡進身上行針,對劉璟笑道:“光憑一個藥方子還不行,還得刺激他的內在生命力,雙管齊下才有效果。”
這話劉璟贊同,人體有極大的潛能,若能激發出來,確實是不可想象,他是深有體會。
這時,張機沉吟一下又道:“剛才州牧未回來之前,我在碼頭上救治了三十幾名傷員,其中死了十五人,都是失血過多而死,其實如果救治及時,他們根本不會死,休養幾個月後,又能生龍活虎上戰場,州牧有沒有考慮過,怎麼挽救這些傷兵的生命?”
劉璟想了想道:“我考慮設立戰地救護兵,他們的任務就是抬救傷員,不參與作戰,這樣便可以及時救助受傷計程車兵,最大程度挽救他們的生命。”
“州牧想法不錯,不過我也一個建議,或者說有一個辦法,可以有效減少受傷死亡計程車兵。”
劉璟頓時大感興趣,連忙道:“太守請說!”
“其實也很簡單,州牧可以給每個士兵配一個簡單的醫療包,也不用太大,背在身後便可,裡面有紗布和幾貼止血藥膏,士兵受傷後,便可以自己救助,或者請同伴救助,這樣就不會出現大量失血而死的慘狀。”
張機提的這個辦法其實並不難,但會增加戰爭成本和養兵費用,而且要考慮到失效和更換,費用會更大,所以上位者一般不願考慮。
這實際上是一種觀念問題,如果上位者把士兵視作最寶貴的財富,他會採用這種辦法,可惜歷史上大部分上位者都視士兵為草芥,只會考慮發揮他們的戰爭效能,而絕不會考慮傷兵的療養成本,因為張機本身是醫生,他才會有這種悲天憫人的想法。
張機心中有點緊張,這個方案他從前給劉表提出過,後來討論時被手下重臣一致否決了。
因為耗費太大,一個醫藥包算下來至少一百錢,十萬荊州士兵,那就要一千萬錢,而且每年要換一次,荊州負擔不起,此時,張機見劉璟如此重視救治傷兵,心中不由又有了一線希望。
他見劉璟沉默不語,還以為他不太情願,又從懷中取出一隻小瓷瓶,從裡面倒出兩丸核桃大的丹藥,通身呈赤紅色,對劉璟笑道:“這種丹藥叫做保命丸,是我這兩年配置了一種止血消炎傷藥,由十三味尋常的草藥組成,使用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