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親兵信,呈給張遼,張遼看完信,心中已有底,便笑著對黃續道:“你們的忠心我一定會如實稟報丞相,奪下宛城,算你們的功勞。”
黃續大喜,連忙又施禮說:“請問將軍準備幾時進攻宛城,我們隨時可以配合。”
“具體我也暫時不知,不過你回去轉告令尊,漢軍若撤離,請他們注意維持城中秩序,維護宛城穩定。”
“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城稟報父親。”
黃續行一禮便告辭了,張遼命人送他出去,這時李典上前笑道:“文遠為何不告訴他們,我們具體攻城時間?”
張遼搖了搖頭,“軍機要務,焉能隨意託付鄉民,他們人多口雜,一旦洩露,反而會壞我大事。”
李典讚許道:“文遠謹慎,難怪丞相托以重任。”
黃續離開軍營,帶著兩名隨從趕回宛城,他們一路催馬疾奔,此時天已經黑了,皎潔的月光灑滿了大地,官道上寂靜無人,只聽見他們戰馬急促的奔跑聲,一個時辰後,他們離宛城已不到二十里。
就在他們剛剛衝進一片樹林,黃續的馬匹忽然唏溜溜一聲暴叫,前蹄高高揚起,只見前方官道上橫倒兩株大樹,攔住了去路,不等黃續反應過來,頭上撒下一張巨網,將他牢牢纏住。
緊接著,四周衝出百名軍士,一齊舉弩對準了他們,兩名隨從嚇得舉起手,一動不敢動,一名軍侯從大樹後出來,冷冷看了他們一眼,一揮手,“將他們帶走!”
宛城,漢軍撤軍的訊息傳遍了全城,儘管是夜間,還是有無數黑衣人出現在街頭,他們服sè一致,都是黑衣短袍,右臂纏著白布,手執戰刀,足足有一千餘人,這是十幾家宛城豪門大戶的壯丁,以黃家為首。
當漢軍撤離宛城,他們便紛紛現身,控制城門、佔領軍營,包圍官衙,在大街上巡邏,更重要是,他們已急不可耐地打出曹軍軍旗,宣佈宛城已變天。
黃氏家主黃應是一名五十餘歲的中年人,身材高大,jing神矍鑠,少年時曾習武從軍,使一把三十斤的大刀,他已換上曹軍鎧甲頭盔,手提大刀,騎馬在街上巡視,顯得威風凜凜。
漢軍佔領南陽令他心驚膽戰,唯恐被漢軍清洗,好在時間不長曹軍又殺回來了,他揚眉吐氣的一刻又重新到來。
“黃家主!”
一名豪門大戶的家主奔來,向黃應行一禮道:“我和鄧義談過了,鄧家不肯出面,他說我們的行動與他無關。”
黃應冷冷哼了一聲說:“他既然不肯就算了,人各有志,我不勉強他,只是以後南陽的事務,鄧家也不要參與了。”
黃應對鄧義的態度極為鄙視,他知道鄧義的兒子在荊州為官,鄧義是親荊州一派,前段時間文聘佔領南陽時,鄧義極為活躍,現在曹軍殺回來,他自然就銷聲匿跡了。
黃應調轉馬頭向城門而去,頭腦中卻在思索如果幹掉鄧家,雖然黃鄧兩家有聯姻,但黃應還是想利用曹軍的力量剷除鄧家,這樣南陽就是他黃氏一家獨大了。
就在這時,城門處忽然一陣大亂,有慘叫聲和哭喊聲傳來,頓時讓黃應大吃一驚,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他催馬向北城門奔去,還沒有到城門口,迎面shè來了幾支弩箭,黃應連忙揮刀撥打,此時他也看清楚情況,只見無數漢軍士兵出現在北城門處,百餘名黑衣人被殺得哭爹叫娘,抱頭逃命。
這讓黃應驚呆了,漢軍是從哪裡出來?”黃家主快跑,漢軍殺來了!”一名黑衣人大喊。
黃應這才如夢方醒,調轉馬頭便逃,可剛跑出幾步,前方大街上也傳來喊殺聲和哭喊慘叫聲,只見一群黑衣人跌跌撞撞奔逃,後面追來數百漢軍士兵,箭如飛蝗,不斷有黑衣人被shè翻倒地。
黃應驚得滿頭大汗,他已經明白過來了,漢軍根本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