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桑,我叫止水。”
止水無奈的說道,緩緩從樹叢裡站了出來,額頭上還著飆血,鬼鮫突然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攻擊,一個苦無會同時讓兩個人的額頭都受傷。他看向了身邊的隊友,卻發現他整個人都愣住了,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黑髮黑眸的少年。
“止…水…”
鼬艱難的叫出止水的名字,一雙烏黑的眸子裡盡是震驚。
從那麼高的懸崖上跳下去生還的機率微乎極微,更何況當時的止水去意已決還把剩下的一隻眼睛挖出來給他保留。然而,此時此刻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身上沒有半點傷,眼睛也都還在……
怎麼會……?
可……
眼前的人——真的是活的!
他的查克拉雖然有些紊亂,但他是有氣息的,會流血!
唯一讓鼬看不懂的就是,止水不但和曉組織的怪人混在一起,還穿著和他一樣的衣服,這衣服代表著什麼,鼬再清楚不過。
鼬突然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問,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說出口。
因為眼前的止水完全忽略了鼬的存在,只是很苦惱的跟絕重申自己叫止水這件事,絕死性不改繼續叫他二呆兔,兩人進行著孩童一般的對話。這讓鼬顛覆了對止水的人格的認知,同時鼬的臉也黑了下來,一道目光就這樣定在了白絕和止水的身上。
鬼鮫第一次看見失神的鼬,看樣子根源出在那個名為止水的身上,鬼鮫思量著,將一束打量的目光投向了止水。
兩道目光的出現讓止水和白絕不得不考慮到此時不但有別的人在,還一副‘你們很吵’的樣子,他們立刻放棄了小爭執。
四人靜了一會。
最先說話的是絕。
“啊,我們正在散步,散著散著散著就到了這裡,真的是湊巧,絕對不是專程過來看萌萌噠大鯊魚的…”
他一臉正色的忽悠著眼前的隊友。
此話一出,鬼鮫的藍臉就‘變色’了,鼬的雞皮疙瘩掉一地,根本無法將萌字放在他的隊友身上。
止水已經不忍心拆穿白絕了,他摸了摸額頭,發現血總算是止住了,但他不太能理解大家好像都認識見面還要插人一苦無是怎麼樣的心態。
這個少年太兇殘了。
止水扯了扯白絕的衣服,低聲道。
“絕桑,這裡全是屍體,我們還是走吧。”
“對對對,大鯊魚也見過了,該回去了。”
白絕這才想起自己也不能出來遛彎太久,呆兔發現了不太好交代。白絕便和站在那邊的鬼鮫揮了揮手,鬼鮫面無表情對他視而不見,這麼一看倒像是白絕熱臉貼冷屁股了。但他本人完全不介意,還心情愉悅的跟著止水走了。
可沒走幾步路,突然,一個激動的聲音叫住了止水。
止水回過頭,看見了那個‘兇殘的少年’。
止水一臉茫然。
“誒?在叫我嗎?我們認識嗎?”
“我…是鼬啊…”
鼬一頭霧水。
詭異的氣氛令他皺起了眉頭,止水看他的眼神不一樣的,特別的陌生,像是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一種不詳的預感驟然從鼬的心裡升起。
下一秒,那不詳的預感應驗了。
鼬看見,止水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尷尬的摸著他的腦袋,臉上掛著一抹苦笑,略帶抱歉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
止水的聲音很輕,但這裡的戰場特別的安靜,鼬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他說,他不記得他了。
止水說得那般風輕雲淡。
事實上,沒有過去的活著,對於止水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