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嗎?
他們在說高家?高皇后所在的高家……說起高家來,實在讓秦戈氣的牙癢癢。高家沒出什麼賢良之才。可因朝中有高皇后和太子,朝廷無論有什麼風雨,高家都始終屹立不倒。還有高家那幾位公子,個頂個的不學無術,欺男霸女,便是有苦主告了官,最後礙於高家勢強,也終是不了了之。
家中出了這樣的子侄,高家卻依舊是京城的權貴之首。
同樣身為權貴之家的秦氏,自然十分不甘。
想著自己清貴傳家,竟然淪落到與高家相提並論……不僅是秦家,京中很多權貴之家暗中都對高家不喜。可礙於朝中的高皇后還有太子,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而這其中,元寒無疑起了很大的作用。若是沒有這麼少年成名的公子相助,太子如今哪裡有這般勢力。如今皇帝染病,太子在朝中簡直是隻手遮天。一個勁的提拔自己陣營的官員,但凡不與太子同流合汙的,都被太子尋了名目罷了官。如今,也就只有那幾位肱骨老臣,太子不敢輕易罷黜。
“元公子……”秦戈欲留下元寒,想要將事情問的清楚些。
元寒和盛鈺之間的對話,他雖有聽,卻沒懂。他怕自己會錯了意,可是元寒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秦戈,隨後負手而去。
秦戈轉向盛鈺,盛鈺搖頭輕笑,指了指一旁,示意秦戈落坐。秦戈一肚子狐疑的坐在盛鈺對面。“……可尋到了三小姐?”秦桑榆歸家,以前的秦二小姐自然易主,如今成了三小姐。京中誰不知道秦家那位小姐的性子,都言那可不是個能受委屈的,如今正主回來了,有多少人躲在暗處想看秦茹的笑話。秦茹那性子,以前委屈不招人喜歡。與如今的秦桑榆處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秦桑榆行事走的是和風細雨的路子,秦茹的性子卻是不管不顧的一路前衝……
秦桑榆歸家,時而在宮中露面,時而參加賞花宴。可秦茹卻一直沒有露面,久而久之,自然有人猜測,說是秦家那位刁蠻的小姐,一怒之下投了井,上了吊……總之,秦茹的死法簡直能寫本《花樣尋死三十六式》。秦家見事情沒法遮攔,這才吐了口,說是秦茹身子染病,在別莊修養。雖說理由聽起來便像在唬弄人。可理由一出,好歹那些不再滿含歹意的詛咒秦茹了。
盛鈺知道,秦戈一直暗中苦尋秦茹。至於原因,秦戈只說,好歹是自己的妹妹,十幾年兄妹之情,也不是做假。
秦戈見盛鈺突然間提起了秦茹,臉上陰沉的神色稍縱即失。
對於自己那個‘妹妹’他如今是真的說不出感覺來了……曾經,很厭惡。覺和秦茹的存在簡直是汙辱了秦家。他也曾暗怪自己父親沒眼光,如果一定要抱個養女,怎麼不找個乖巧懂事的,而偏偏把秦茹這樣一個性子驕縱的抱進家中。她哪裡像個寄人籬下的養女,簡直比正經的大家小姐還要任性刁蠻。
為此,秦戈對秦茹,當真是從心底裡厭惡。
可這樣一個性子的姑娘,隨他去了一次長安,便像變了個人。也不像以前那般一味的妝扮自己了。都言清水出芙蓉,秦戈想不到,向來明豔,像朵嬌豔牡丹的秦茹,不再擦胭脂抹粉後,簡直像換了個人。
秦戈那時候雖覺有異,便想著只要秦茹不胡鬧,便由了她去。何況那時他尋到了親妹,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嫡親的妹妹,哪裡還顧得上理會秦茹。所以他和秦茹雖然住在一個院子裡,卻十天半月見不到一面。就在他臨開長安城前夕,秦茹突然來找他。
他以為秦茹一定又要胡鬧。
那女人,老實本份這樣的字眼壓根就不能出現在她身上。不成想,她只是問他一句,等回了京中,秦家要怎麼安置她。
還能怎麼安置啊?
好歹是自幼當成秦家小姐養大的,自然不會讓她流落在外。回到京中,給她尋門親事,不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