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白費了。盛鈺心情自然不好,再加上他馬上要和秦戈一起離京,他不在京中,對於京中動向自然無法預測,到時候若是出了什麼事,他又遠在北疆……
可謂是鞭長莫及。
“還能救嗎?”
盛鈺搖頭。“便是我動用關係勸住了這次,也會有下次。我如今倒認同師兄所言了。我也是一時圖個輕鬆,便相中了三皇子母妃的身份,本以為她能和秦家鬥上一鬥,誰知她竟然是個這般心浮氣躁的,罷了,只當長個教訓。”盛鈺一直覺和能居上位者,總要有些心計的,只靠滿腔抱負,是坐不穩皇位的,三皇子也算有些小聰明,其母妃在宮中數年沉浮,始終佔了個妃位,誰成想竟然這般不堪一擊。
“……也許,你該找個性子耿直,可堪大用的。”錦瑜輕聲道。
盛鈺低頭看了看她,點點頭。“你說的對,是我目光短淺了。”盛鈺從來不是個自大的人,哪怕在外人看在,盛四少倨傲清高,自以為是,其實不然,那不過是表相罷了。熟知他的人便會知道,他不會明明做錯了事,還要一口咬定是天意弄人。錯便是錯了,這次確是他想投機取巧,卻不巧弄巧成拙。做錯事,他不會逃避。會越挫越勇。這才是盛四少的真性子。
心情雖遭,可胡亂鬧了一早上,心中的戾氣已去了七七八八。說起來,倒是錦瑜受了場無妄之災。錦瑜感受到盛鈺目光的深意,緩緩勾了勾唇角。“我沒事。”只是覺得身子沒力氣,倒是沒有哪裡不適。這種事經的多了,各中滋味啊,倒真的是……一言難盡呢。盛鈺也笑了。“我當然知道你沒事,我是留了力的。”言下之意,他其實並不那麼盡興。
錦瑜紅著小臉,瞪向他。心道這人真的經不得誇他半句。
午膳後,錦瑜還是去了趟盛老夫人的院子,果然,老夫人認真的上下打量著錦瑜,然後對榻上見到母親,便伸著小胳膊要抱的冬哥兒說。“你母親也累了,你乖乖自己玩。”也不知道冬哥兒聽沒聽懂,倒真的認真看了一眼錦瑜,然後低頭把*玩著榻上的小玩藝,不再找錦瑜。
錦瑜:“……”
這小東西,要被盛老夫人養成精了。山不就她,她便就山,她坐在冬哥兒身邊,眼見著冬哥兒一點點的挪向她,眼中笑意漸深。小東西即怕祖母生氣,又想和她親近,於是慢慢的挪啊挪的。盛老夫人見此,嘆息的道:“真是個小人精。罷了,不是攔你和你母親親近,是怕你在你母親懷裡胡鬧。錦瑜,你快去抱抱他吧,可憐見的……”
錦瑜哭笑不得的展開手臂,冬哥兒見此,眼睛一亮,幾下爬到錦瑜懷裡,尋個舒服的姿勢,便不動了。
“你看看他這模樣,不知道的以為在我這裡我得如何虐待他呢。見到親孃這個委屈勁啊。”
“想是今早沒見到我,有些不習慣呢。”錦瑜親了親冬哥兒的額頭,笑著道。“許是吧,這小東西記性好的很,什麼事大人做過兩遍,他便能記在心裡了。別看我們冬哥兒年紀不大,心眼可不少,機靈著呢,”盛老夫人讚道,自己的孩子,怎麼看怎麼好。這若是換成別人家的孩子,盛老夫人少不得要說一句小小年紀便有了心機,定然是大人管教不當。可輪到冬哥兒,壞處也全成了好處。總之,冬哥兒在盛老夫人心裡,便沒有一處不好。
隨後盛老夫人突然提起盛子實要跟著盛鈺出門的事,錦瑜面露疑惑。“四郎沒有告訴你?”“昨晚回來的遲了些,來不及說。剛才我出門時,他又和幾個心腹去書房議事了。”“四郎忙的很,這點小事,倒也沒必要太過在意。我倒是有意明年讓子實下場試試身手。雖說可以舉薦入仕,可還是憑真才實學考出來的更風光。如今看來,跟在四郎身邊,倒也不失一條好出路。以前四郎不管對誰,都像隔著一層,我雖說有心讓四郎指點子實一二,可卻不知如何開口。這下好了,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