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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著,咀嚼“自殺”的含義。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小惠睜大著眼睛審視她, “秋黑!你哭!你哭!哭啊——”

秋黑始終沒有哭,她感覺中好像被小惠搖散了架,頭暈目眩,四肢麻木、僵硬。直到秋夢撲了過來,把她摟進懷裡,那戰慄的身軀,溫暖、親切一如媽媽。秋黑才有了感覺——被尖刀劃破心臟的感覺。她緊緊地抱住秋夢,在她懷裡放聲嚎哭,悽慘、悲傷讓天都變了顏色。

另一個年輕的身影跨了進來。苗條、修長、豐滿——女性特有的美好身材。她的臉更是美得讓人炫惑。大而亮的眼睛,白而細的肌膚,挺而巧的鼻子。幾乎所有的完美都可以在她身上體現。與她相比,就算是有著三分相似的秋夢、秋黑也黯然失色。她的臉上同樣寫著震驚與不相信,手裡的旅行袋“砰”地掉到了地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穿著黑色套裝,剪著齊耳短髮的她喃喃低語。

“二姐!”

“秋月!”

秋夢與秋黑同時奔過去拉住她的手。秋月沒有理她們,徑直走到靈堂前,顫抖著用手去摸父母的遺像與骨灰盒。喉嚨深處再也抑制不住地發出哽咽聲:“爸爸!我是回來跟你懺悔的。我回來了。回來向你道歉!祈求你的原諒!我錯了,爸爸,女兒帶著滿心的悔意祈求你的包容。你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你寧可死也不願聽我說'對不起'嗎?爸爸呀!你起來,不要拋下我們。不要離開我們……”

秋月跪在堂前,從低低的飲泣開始慢慢變成聲嘶力竭的哀號,看見這樣的情形,秋夢和秋黑再也沒有剋制自己的能力,三姐妹抱頭哭成一片——這樣的悲泣聲驚天地泣鬼神。天空一聲悶雷後下起了瓢泊大雨,彷彿要與三姐妹同悲。

喪禮在三天後辦完——

那天她們聚集在客廳裡,同座的還有爸爸生前的助理——吳律師。

吳律師帶著同情的眼光注視著她們,為難地翻看著手中的檔案,有好幾次欲言又止。

秋黑仍縮在沙發裡抽咽著,秋夢抱著她更是悲從中來,淚眼婆娑。只有秋月挺直著背脊坐在對面,冷靜地看著吳律師,淡淡地說: “吳叔叔,有什麼不妨直說,我們連父母都失去了,也不在乎再失去別的了! ”

吳律師振了振精神,翻開檔案, “好的,二小姐,這是弛律師生前所有的資料,與銀行借貸書,其實弛先生早已負債累累了——”

吳律師頓了頓,看著秋月,秋月仍保持著鎮定,幽幽地說: “資料我會看,你就告訴我,我們還要還銀行多少錢吧!”

“好!弛先生共欠了八千萬,抵押他所有的財產,包括——包括這幢房子,剩餘的共有三千萬——這意味著三位每月必須交付五十萬利息直到償清債款為止。”

“什麼?怎麼可能?”秋夢大吃一驚,她們不是很有錢嗎?怎麼會欠那麼多!

“這是真的,大小姐!”吳律師把所有的檔案裝進檔案袋內,推到秋月面前,此時也許只有她才有能力負荷。

秋月靜靜地接過,漠然地說: “謝謝你,吳叔叔!”

“不用了,我很遺憾!如果需要,不妨找我。”吳律師站起身。

“好的,請慢走!”送走吳律師,秋月頹然坐回沙發上,秋夢與秋黑仍在哭泣。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心底卻千頭萬緒,她閉上眼,痛楚在眼底劃過,爸爸啊!你留給了我們什麼啊!無法償還的債務!高深莫測的懸疑!自殺?你怎麼可能自殺呢?那副擔子那麼重,你怎麼可能讓你心愛的女兒們挑?不!不可能!誰要殺你?為什麼?

“大姐,我們怎麼辦?”秋黑低泣,衣食無愁的生活已經結束了,迎接她們的是陌生的貧困, “我不上大學了,明天我就去休學!” “不,你學法律是爸爸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