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豔欲滴。尤其是這一笑。猶如春風拂過,說不出地清麗溫婉。二百條好漢,登時痴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卻猶自回想著她剛才的兇悍,心頭陣陣發毛。
擱段興年的脾氣,要是在以往,這種時候打死也不能出手的。畢竟人家一個女孩子。又是車輪戰,有道是勝之不武,輸贏都丟不起那人。但是現在可不是他一個人臉面的問題,一旦輸了,二百條七尺高地漢子就要向一個娘們屈膝磕頭,那還不如死了算了。一想到這也就顧不得丟人不丟人,抓紮起衣襟,走上場去。
“林姑娘好武藝!居然能連勝咱們兩位弟兄。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接下來這一場,俺老段倒要親自領教領教!”
“段隊長客氣,好說好說。”
“不過嘛……”段興年眨了眨眼睛,解下腰刀拋在一邊,一本正經的道:“有道是刀劍無眼,段某的功夫畢竟還沒練到家,只怕一個收勢不住,誤傷了姑娘。這兵器麼,不用也罷!”雙拳一前一後拉開架勢,道:“俺就用這雙拳頭。領教領教林姑娘的大刀!”
腦子慢一些的弟兄立刻叫起好來,還覺得段興年空手對刀,好生的膽色氣魄。蕭然忍不住一陣頭疼,心說這真是丟人丟到家了。段興年這廝哪有那麼好心,明明是瞧著人家刀法厲害,想著法兒的讓人不用刀!
段興年心裡。還真就是這麼個主意。這把大破刀很有些古怪,看上去極為笨重,但輪動起來卻能自生出一股力道,剛猛絕倫。憑著這把腰刀,自認沒多大把握。老段人雖粗,著實也會耍兩個心眼兒,心說瞧你那一把身子骨,只要擠兌得你不用刀。難道還能吃了我不成?
林清兒微一蹙眉,已知其意。輕輕一笑,道:“承段隊長好意。若是我用兵器贏你,量你也不服。好吧。咱們就來在拳腳上見個高低!”將手中大刀一輪,脫手擲出,咚的一聲遠遠插在一株樹幹上,嗡嗡直響。
段興年心道:要地就是你這句話!腳步一錯,飛身上前,化拳為掌,劈面就是一記。這廝練的是北派劈空掌,走的是剛猛一路,雙掌翻飛,短的是虎虎生風。林清兒沒了大刀,果然不敢硬接,但她靈動輕巧,左閃右避,時不時的還遞出那麼一拳一腳。當下兩人你來我往,鬥在一處。
這一番打鬥與剛才又不相同,刀劍出招速度畢竟慢些,蕭然勉強能分得清路數;這一貼身近戰,只見兩條人影翻翻滾滾,簡直都看花了眼。不一時,只聽段興年哎喲一聲,踉蹌著摔了個跟頭。背心正中印著個纖秀的足印,由於滿地都是積雪,腳印白白的異常清晰。
段興年皮糙肉厚,騰的跳了起來,玩命的衝了上去。他這是急紅了眼,整個一拼命的架勢,恨不能一口水吞了對方。越是心急越是出錯,不大一會,一個不留神屁股上又捱了一腳,照例摔了個個馬趴。
這麼翻來覆去地不知摔了多少回,只見他背上斑斑駁駁的印了十多個腳印,帽子也飛了,辮子也散了,模樣狼狽之極。眾弟兄不忍再看,都低下頭去,只等他一認輸,就跪倒磕頭。
又一腳飛來,正中段興年肩膀。只見他偌大一個身子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重重摔倒在地。這一下真是不清,饒是他身子骨硬實,也半天掙扎不起。林清兒抱拳笑道:“承讓承讓!”
段興年喘了半天,翻身站起,道:“林姑娘本領高強,老段我輸得心服口服,在這給你磕頭了!”說著向後一招手,所有兄弟都垂頭喪氣的就要跪倒。不成想林清兒抬手道:“慢!”
眾人一愣,只見她轉向蕭然,道:“咱們的賭約算不算數?
“這個……大概,也許,差不多……算吧!”
“那麼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教頭了。蕭大人,不知對不對?”
“啊?教頭?!”驚訝聲一片。蕭然無可奈何,也只好自認倒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