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人身上,聽著父皇對大哥罪證的一項項指控,心下的情緒越發複雜起來。
終於到了要定罪的時候,在父皇落聲前,我站起身,阻止道,“慢著……”
摘下面紗,在眾人的驚呼中,我一步步,往滿臉震驚卻又滿眼驚喜的男人面前。
“阮兒,你沒死,阮兒,你真的是我的……阮兒?”
對比於父皇的失控,我倒是覺得自己冷靜了太多,我聽見自己的聲音,一字一句,“這件事可以交給我來處理嗎?”
“好好好,你想怎麼樣都行。”父皇的聲音微顫,看著我更是連目光都不曾移開,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激動,讓我終究還是沒能硬下心腸冷麵對待。
“好,那還請父皇稍作休息。”轉身,看著面前笑的理所當然,好似一幅意料之中的男人,我寒下臉。
“阮兒,我輸了,輸的心甘情願。”頹喪不再,面前的男人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就像小時候每次我們兄妹倆打賭他輸給我的那般。
“收起你那一套吧,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再是你輸我贏,而是,你死我活。”
看著面前的男人沉默不語,我繼續說道,“有的時候我以為我們家和別的帝王家不一樣,我以為我們永遠都是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的一家人,直到你給我送了第一碗燕窩。”
這下太子的眼底出現了些許震驚,但眼光快速地在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嵐音身上閃過,然後瞭然,“所以你才將計就計。”
“可算可不算,”我搖頭笑著,“嵐音師父給我調製的凝香丸,雖說是美顏養容之效,但是更多的,是將我調理成百毒不侵的體質,若不是你毒性用的那般大,我也不會那麼容易察覺。”
“阮兒,看來為兄一直都小看你了。”
“我不是你的妹妹,沒有大哥會下毒害自己的妹妹,也沒有大哥會那麼防著自己的妹妹,翠兒——”
從翠兒手中接過那個我花時間為佑佑親自繡的肚兜,“你們在踐踏我的心思,還有,你以為我身邊的人是那麼容易買通的嗎?”
“你……”
“你沒有資格指控我什麼,我以為我給佑佑準備的這份禮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天我等了好久也沒等到燕窩,我以為你懂了,明白了,可是晚上……”越說我忍不住激動起來,“你明白當我看到那晚燕窩的時候的心情嗎?那個時候,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去殺了你。”
“後面也無需我多說,家宴上,你精心為我準備的海鮮宴,我只想問一句,你就連幾天都等不了了嗎?”
“當然!”太子激動起來,立刻有人上前按住他,之間他眼底滿是猩紅的血絲,“為什麼,因為那個老頭子眼底心裡從來都有你,因為我看到他的詔書,有立你為儲的打算,你要我怎麼辦,要我怎麼辦……”
不再去聽他的呢喃,我轉身,看著面前一下子蒼老許多歲的帝王,“可以讓我定罪嗎?”
“好,”意料之中的答案。
按住太陽穴,我硬下心腸,“將太子打入大牢,擇日問斬,賜白綾與毒酒於太子府上,所有家眷侍從一律陪葬,至於小阿哥花天佑,接進宮裡,再做打算。”
“你要對佑佑怎樣,你要對佑佑怎樣!!!”
嘴角勾起一絲冷然的笑,“你覺得呢?”
雖然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小孩子下手,但是既然壞人已經做了,就做的徹底吧,那些解釋啥的,也沒必要了不是。
太子被拖了下去,參加審訊的除了幾位朝廷重臣,也就是我的三位師父了,目光靜靜掃過坐著的人,我心底在冷笑,轉身,看著父皇。
“好了,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你們都先退下了吧。”許是被我一動不動盯著看的心虛,父皇屏退了大臣們之後,整個大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