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沉吟道，“你妹妹天賦不錯，被華東軍區預訂了，多數會去成英學院念特殊班。”

“一旦她成為墟能者，就要做好隨時去死的準備了。他們不會輕易放人的。”

“不過，那裡似乎開設了普通班，我可以幫她轉過去。如此一來，她即使不成為墟能者，也能享受學院的優厚待遇，接受良好的教育，還十分安全。”

“等你掌握了足夠保護她的力量，再將她帶在身邊，你覺得這樣如何？”

鍾元終於動容了。

多心了。

白先生並不是要對付鍾嵐，而是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林棟樑發現鍾嵐的天賦，千方百計，花言巧語忽悠她去唸書。用恩情捆綁她的道德，使她不計後果的吸收了一堆能力。

如果鍾元知道妹妹吸收墟晶就折壽，說什麼都不同意她去成英學院。

只要不吸收墟晶，沒有成為墟能者，也不會折損二十年壽命了！

白先生的提議深深的打動了鍾元。

問題來了。

這波操作能瞞過顧巖嗎？

顧巖好歹是中校，不是吃素的！

鍾元急切的追問道，“你確定能讓我妹妹進普通班？”

白先生笑道，“對別人很困難，對我而言很簡單。我知道你們兄妹的感情很深厚，我不會拆散你們的。但是你不能去唸成英學院，那地方畢竟不是我的地盤。”

鍾元毫不猶豫說道，“只要不讓我妹妹變成墟能者，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白先生怔了怔，意外道，“害怕她上戰場遭受危險？所以，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其實都不在意？”

鍾元沉默不語。

“呵呵，我明白了。”

白先生心中頗感遺憾。其實，他更希望得到鍾元的認同。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不錯。

白先生開啟車座中央的冰櫃，取出杯子和酒，給鍾元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歡迎你加入我們。”

白先生拿起杯子，和鍾元碰了一下杯。然後，驚訝的看到少年抓起杯子，就像喝水一樣，咕咚一口喝乾。

沒有使用超分解，冰鎮過的龍舌蘭一下肚，立刻灼燒心肺。

苦味過後竟然有一絲甜味。鍾元只感輕飄飄，還想再來一杯。

他晃了一下杯子，眯著眼睛說道，“再來。”

白先生啞然失笑。

哪有這樣牛飲的？沒酒量偏偏是個小酒鬼的性子。這種時候，問他事情，應該不會有虛假隱瞞的思想吧。

白先生看似隨口問道，“鍾元，假設有五個人要殺你，一個是八十歲的老人，一個是十幾歲的小孩，一個是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還有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最後一個是坐輪椅的殘疾人，你選擇殺誰？”

“啊？？？”

鍾元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還用問？當然是全殺了。”

當年王寶餘也回答過這個問題。

他選擇殺壯年男人，是大多數正常人的選擇。

李道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選擇殺輪椅殘疾人。典型猜疑型人格。

白先生選擇殺女人。統帥型人格，既保持理性又注重完美。

固有選項之外的隱藏答案有兩個，全殺，或一個都不殺。

選擇全殺光，意識形態超出正常人類，毀滅型人格。瘋狂謹慎又不計後果。

“真想不到，看著老實，其實，你是這樣的……”

白先生驚訝了，又笑著對鍾元道，“剛才說喜歡黑色也是敷衍我吧？到底喜歡什麼顏色？”

鍾元悶悶說道，“……白色。”

白先生若